王順民
中國文化大學社會福利學系教授
中華民國晴天社會福利協會創會理事長
桃園市愛力社會福利協會創會理事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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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這個動盪的時代,陶淵明的《歸去來兮》如同一縷清風,時常被引用,象徵著對內心平靜的渴望、對田園生活的憧憬,以及對自由隱逸的嚮往,但是,若把陶淵明的艱辛背景,與當前台灣超高齡社會的現象相互對照,便能發現兩者之間所蘊含深刻的對比意義。
陶淵明所處的時代,公田的收成僅能釀酒,讓他不得不尋求官職,然而,當他選擇辭官隱居時,巧婦如陶夫人卻因生活困難承受著巨大的壓力,儘管如此,他們的家庭動力和自給自足的農業經濟,卻在某種程度上支撐了陶淵明這位缺乏責任感的父親角色,反觀如今,媒體報導中提到的“沒新生兒,鄉鎮特色產業後繼無人”的情況,讓人憂心,像是苗栗縣的獅潭鄉、宜蘭縣的三星鄉、屏東縣的枋山鄉等地,今年(2025年)1月的出生人數幾乎為零,面對高齡化的挑戰,地方特色產業如宜蘭的三星蔥、嘉義的柿子等,已然是陷入後繼無人的運作困境,這樣的田園凋零,自然是與陶淵明所處可以選擇有所不為的時代、年代和世代,截然不同,特別是人口動態所糾結於意願問題之『不為』、競爭條件之『不能』和環境限制之『不甘』等變遷意義,亦是迥然有別。
誠然,面對少子女化的生育趨勢,各級政府不斷推出搶救措施,像是生育津貼和結婚補助,然而,這些一次性給付的微薄金額,對於強化生育意願和提升出生人口的效果,卻是相當有限,除此之外,年輕人口的外流,使得婚育和安居樂業的理想,已然是與原生家庭的生命臍帶相互割裂,僅剩下來只有逢年過節、死去送終的通過性儀式;連帶地,近年來對於地方創生的努力,更是難以找到植根、深耕的運作契機。以此觀之,在這裡顯示出來台灣的少子女化問題,並非僅靠金錢補助就能迎刃而解,更非只是單純的城鄉區位資源落差,畢竟,年輕世代所面臨的不僅是經濟壓力,還包括有就業穩定性不足、房價高漲、育兒資源匱乏等結構性問題,就此而言,我們的思考就不應只侷限於單純的生育政策,而是如何就其豈止於一個『生』字及其所攸關就醫、就學、就業、就養、社會參與、生活適應、生命文本而來的生態環境、生命滋長、生存條件、生活功能、生機優勢、生產計劃、生育誘因、生長機運、生涯規劃等,如何去找到一種相互依存的共生關係基礎。
總之,我們的擔憂不僅是農業的凋零,而是如何正視「生不如死」、「好死歹活」、「孤獨老死」、「極限村落」、「孤獨老死」、「自然歸零」、「社會凋零」、「無生無息」之類的「田園將蕪」與「村落將無」等變遷樣態,這也讓社區工作的典範移轉,勢必是要有從地理社區、責任社區、關懷社區、願景社區到凋零社區的重新規劃,特別是將台灣視為一個全齡共生的整體巨大社區,那麼,從極限村落的凋零到無限下滑的社會,這不僅是時代演進的結果,更是我們必須面對的現實挑戰,對此,上述人口結構或農業生產的單一挑戰,其所牽涉到乃是整個台灣社會運作模式的全面性檢討,理應要以系統性的視角來處理這些運作議題,從生態環境到生命質量,從地方創生到社會資本重建,據以實現一個可持續發展且充滿活力的未來台灣和願景社區。
(本文並同步刊登在晴天社會福利協會官網)
(本文的著作財產權經王順民授權歡迎轉載)
生育率減少是不是時代的產物?是不是必然發生的事情?
專家學者們與政府積極討論想提升生育率,政府提出生育補助、托嬰補助、學齡後補助、大學學費補貼,非常多元,實質上成效有限,是不是造成生育率減少的原因,比想象的複雜,非單一因素,畢竟身為人,影響人的行為是錯綜複雜的。
過去,因為生活困難,生育是為傳宗接代,為了生存,到了現代,醫療發達、價值觀念更新,現代人沒有了傳統觀念,生育不再是為了長輩、不再是為了傳宗接代、不再是養兒防老,現代人不想生育是因為想做自己、享受自己一個人生活、經濟壓力、找不到適合對象、社會環境複雜、房價高、通貨膨漲等因素影響,那現代人生育是為了什麼?我想也值得討論。
有所為而有所不為,陶淵明的隱逸才是人生哲理,現代人面臨的環境惡劣是上一代、上上代人所造就的環境與經濟,那憑什麼最終享福的是他們及其後代,卻要我們一般百姓所承受相對的惡果,我認為人口結構的凋零,是屬生命法則中的自然平衡,甚至在過50年或100年之後,『國家』的概念都會消逝而去,從而背後或許是有一中央聯邦管理或者是由幾家全球大企業的管制,這就是時代的演進成果。
國家需由人民的誕生才可以有民可以支撐國家,但國家卻不一定會完全的照顧人民,一個國家機器在運轉被掣肘的地方太多了,而如果又大刀闊斧的強硬執行某項政策又會被冠上極權政府的名號,但如果在某些事物上沒有特例的堅持,那將失去國家政府的意義。
陶淵明的田園詩意,象徵著對文化傳承與自然生活的嚮往。然而,隨著時代的變遷,現代社會的年輕人口流失,使得鄉村和地方特色產業面臨凋零的危機。政府的生育政策和地方創生努力雖然在一定程度上有所幫助,但這些舉措仍然難以根本解決人口外流和就業穩定性不足的問題。現代社會不僅面臨經濟壓力,還有住房高昂、育兒資源匱乏等結構性問題。這些問題導致年輕世代對未來的不確定性和生育意願的下降。因此,我們需要重新思考社區重建的方式,從地理社區、責任社區、關懷社區到願景社區,構建一個全齡共生的巨大社區。這不僅僅是時代演進的結果,也是我們必須面對的現實挑戰。通過系統性的視角,我們可以從生態環境到生命質量,從地方創生到社會資本重建,實現一個可持續發展且充滿活力的未來台灣和願景社區。
從古代詩人的田園生活到現今的數位生活,不變的是人的變化,怎麼說呢;因為人都是要經過生、老、病、死,最後都會一死,但現今台灣社會已無生哪來的死,這不僅影響人口結構,更會影響文化、教育、創生、經濟等的傳承中斷,造成更多地區荒廢甚至滅村,這些都需要去思考其因果關係,除了大力推動補助,也需想一想有沒有哪些更實際的做法減少衝擊。(江錦洲)
單純依靠金錢補助無法從根本上解決這些挑戰。文中提到的觀點,呼籲不僅要考慮生育問題本身,還要從更全面的角度來看待生育政策,進而建構一個有助於生命滋長、安居樂業的社會環境。
在台灣,除了少子女化外,年輕世代的生活壓力也相當大,這些結構性問題可能使得結婚、育兒等決定變得越來越困難。因此,如何改善這些條件,創造一個可以支持年輕人生活的生態環境,對解決少子化問題至關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