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順民

中國文化大學社會福利研究所教授

中華民國晴天社會福利協會理事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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針對時下校園所推動的躲避球運動,也引來正反兩面的論述思辨,這其中包括有不應該是如此般的因噎廢時,而是要如何採擷躲避球本身的足類特色和特性,藉以傳達運動健身的多重目的,相形之下,反對的一方則是認為以攻擊為要的躲避球,就其運動的行進之間,已然內化出某些關於霸凌的認知和態度,經年累月下來,自然是會危及到心靈結構的正常建構。

基本上,作為一項懷璧其罪的『躲避球』,在其載舟和覆舟之間,是有它深歲多層的論述思考,就此而言,癥結點就不全然只是聚焦在躲避球此一球種,而是扣緊在生理、心理、社會等等發展界面上都還未臻成熟的青少年世代身上,那麼,不擇手段甚至於致人於死地的攻擊性球類,在其球賽的進行當中,包括球類設計、遊戲規則抑或是限制禁忌等等的配套措施,有無達到機會教育的目的,以此觀之,關注的重點理應是要回到包括躲避球在內的各種競技球賽,就其競技能力、團隊合作與動精神,有無和優勝劣敗的比賽結果,產生內在貫通的串聯思考,冀此,學童年少階段之於躲避球以及成年之於拳擊博技抑或是各種直接與間接的運動比賽,到底我們從中習得到那些的運動家精神?

誠然,以輸贏為其最終旨趣,多少是讓勝負的結果替代了競技的過程,而無法用以提升競賽背後的運動用意以及運動本身所要傳達諸如自娛、眾樂、活動、健身、合群、尊重以及他山之石的學習目的,就此而言,回應於反對一造的反思,乃是在於任何隱含對戰性質的球賽競技,過與不及之間,都存在著霸凌、怯弱的模糊性,因此,倘若係以人體為其主要的攻擊對象,那麼,的確是要在競技過程當中,多加規範限制而非讓學童逕自鎖定脆弱的身體部位,乃甚至是洋洋得意於各種有效的攻擊行為,如此一來,從隱含暴力攻擊的外顯行為,是有可能進一步地內化出某種的霸凌思惟而不自覺抑或是某種叢林法則的再社會化機制;至於,贊成的一造,也需要有擴而及之的綜融性思考,亦即,從身體上到精神上所加諸而來的各種霸凌行徑,指陳出來的當今的各項運動競技比賽,又何只侷限於躲避球種的有形攻擊上,也就是說,任何少了運動家精神的戕害行為,已經是構築成為某種另類的社會性虐待情境?!

總之,廢除了躲避球比賽是否就等同於讓校園裡的霸凌行為得以消失殆盡,容或,『躲避球』是一種催化力量,但是,從球賽到日常生活世界裡的大小事物或社會互動,是否也因為少了些尊重多元與包容差異的人的哲學性思維,以致於讓躲避球比賽的人身攻擊,得以順理成章形塑成為某種的霸凌思維,從而無限上綱到人、事和物的所有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