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順民

中國文化大學社會福利研究所教授

中華民國晴天社會福利協會理事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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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則地方新聞報導指出台中市議員發起連署,要求台中市政府率先實施所謂的『延後上學時間』,藉此讓孩子有時間睡飽、吃飽,藉以合乎健康且有助學習的多重目的。

 

基本上,該項的連署提案,主要還是希冀可以藉由晚一點到校上課,得以空有些時間以增補睡眠或進食早餐,就此而言,相與衍生的議題思索,還是需要加以廓清、討論,這是因為:首先,現行早上七點廿分至五十分前的到校規定,究竟是要放寬以延後多久的時間,才能達到睡多和吃飽的變革用意,對此,與其去深究延後的到校時段,倒不是去思索學童從下課到隔天的到校,這段期間的生活作息是如何被打理安排,藉此讓延長的到校上課,得以有效填補不足的時間落差,換言之,從課業安親、膳食用餐、休閒遊憩到身體清潔等等的基本需求滿足,點明了問題的癥結點就不全然只是聚焦在晚一點到校,而是要如何從現行早上的七點五十分前到校或研擬中的早上八點廿分前到校,以反推回去訴諸於充分睡眠與飽食一餐等等全人發展所需要的生活自主管理機制,是否已然確切建置?

 

連帶地,嫁接在兒童睡不飽、吃太趕以及匆忙上學而來的家庭一日生活樣態,那麼,這些會損及到生活品質的家庭作息型態,又何嘗不是從父母雙親以進一步複製到幼兒學童身上的真實寫照,就此而言,要如何正視工商社會的勞動型態及其相與衍生出來的生活步調,那麼,學校教育端所施以晚一點到校的變革措施,還是需要搭配著包括父母家庭端的作息排程規劃、勞動職場端的彈性上下班,否則,晚到校所可能增生的衝擊影響,會讓睡不飽、吃太趕或是匆忙上學的問題依舊存在,畢竟,睡不夠、隨便亂吃以及趕打卡上班的瑣粹情事,仍然還是成人世界裡每天必須要面對的通過性儀式,以此觀之,倘若早上八點四十分是第一節課的標定時程,那麼,孩子是否放寬彈性的到校時間,這一點的變革思惟,顯然並不直接對應於因為晚到校而得以多睡些和吃飽點的因果串聯,至少,當下的可行作為,理當是要扣緊家庭教育、親代互動、父母效能、活動課程、生活管理等,以進行通盤的檢討考察。

 

  誠然,相迎於資本主義社會的結構性限制,這使得父母的員工身份之於勞動職場以及幼兒的學童角色之於受教校園,這兩者是有它相同類似的身心處境,而需要舒解調整,只不過,從父母到幼兒所顯現睡少、亂吃和趕上學上課的結構共難,點明了要如何突破共犯結構的運作限制,這才是問題的針砭所在?!至於,從睡眠的時間長短到睡眠的品質良窳以及緊扣淺睡、熟睡、入睡、晚睡、早睡、睡少與睡足而來的演變歷程,這當中又糾結多少生活自主的管理迷思,而亟待破除導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