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順民

中國文化大學社會福利研究所教授

中華民國晴天社會福利協會理事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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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事新聞是這樣報導的:走進台北市伊寧街一棟三樓民宅,沒進屋就聞到一股霉味和尿騷味,在牆壁斑駁、燈光昏暗以及塌陷的天花板底下則是由木板隔成僅容一床並且是不到五坪的小房間,而這樣的「蝸居」也是27位老人的生活天地,更是他們唯一的家。

基本上,對於該則的時事報導,一方面是首善之區的台北市,又豈能出現如此不甚文明的現實寫照;再則,扣緊生理、經濟及其社會等等層面而來的多重弱勢,更使得從『窩居老人』到『 這是我唯一的家』的天倫悲歌,多少觸動了妳、我脆弱的心靈結構,只不過,激情過後的觀念充權或機會教育,宜要有回歸到市民社會和公民德行的基本提問,這是因為:首先,糾結於可憐、可恨與可悲的人情世故,那麼,要如何從視覺感官刺激的特殊境遇,以進一步追索包括成長環境、問題需求、支持資源與扶助處遇等等該類原生家庭不同轉折點的演變歷程,何以會讓棄養、獨居乃甚至於老人虐待,成為了壓倒這些「老人家庭」的最後一根稻草?就此而言,是否家家一本難念的經而無法向他人啟齒?是否未能在第一時間裡以尋求有效的專業協助?是否充斥著值得救助和不值得救助的愛憎兩難?以及面對諸多家庭變故的變異情事,那麼,國家機器和社會資源究竟是要介入到多廣、多深與多久的服務範疇?連帶地,擺盪在失能、失智與失依以及獨留、獨居和獨老之間的流金歲月,又有多少個別生命事件的翻轉,是一般外人所無法裡解的?

准此,從『窩居老人』到『 這是我唯一的家』已然意指著某種老人虐待的家暴情事,只不過,當事者如這一群的老人,卻只能無助地逕自這樣的無奈選擇,這是否也點明:在過往流逝的人生歲月裡,包括自我概念、人格特質、家庭經營、親子教育、關係網絡、社會資本、經濟安全等等的風險事故,從意願到能力以及結構性限制的諸多問題面向,還是有其進一步廓清的必要?事實上,回應於社會變遷所招致家庭內涵的諸多改變,那麼,過去以家人親屬為主的照顧模式,是否有它與時俱變的必要性調整,特別是相與應對的配套措施?至於,除卻上述較為不堪的老人窩居現象外,從有形的棄養到無形的疏忽而來的諸多不當對待,這多少也突顯了這樣一群難以被社會觸及到的邊緣人口族群,政府公權力自當是要有化被動為主動的關懷照顧方案,而此一預防性質的保護措施,業已超乎個別境遇的所有長者身上!

總之,上述『窩居老人』與『 這是我唯一的家』的專題報導,在蛻變以成為隱含著某種集體意義的社會事實之際,那麼,對於包括老人家庭、獨老家庭抑或是長照家庭以及病榻老人、獨居老人、棄養老人等等的變異型態,是要有它分類與分級的對應措施,就此而言,要如何從單一事件的人身境遇,加以反思妳、我生活世界裡相迎老化歷程而來的各項應變對策,這會是起心轉念的觸動所在,也就是說,在這裡的議題針砭就不單單只是窩居或獨留與否,而是包括心理認知、身心適應、居住安全、生活照料、社會參與以及危機事件控管等等的協力機制,是否相對地完備妥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