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順民

中國文化大學社會福利研究所教授

中華民國晴天社會福利協會理事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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歲末年終的回顧與展望,這其中也包括要廣、且深、夠久以及究竟可以有多厚實之人群服務的發想思維。

基本上,關涉到人群服務的社會工作究竟是要多為廣裘、且頗深邃、能夠服務多久以及可以有多大的厚實紮根,還是要回到更為更根本的提問,那就是:嫁接在培力的建置機制設計底下,社會工作及其社工員作為一種行業與職業之於「專業」的相關訴求為何?就此而言,從完全專業、專業、準專業、半專業、不專業到非專業,彼此之間的連續性演變歷程,就不單單只是侷限在學歷文憑、專業證以及教育學分的微視面向,而是要如何從含蓋人格特質、自我概念、專業培力、情緒支持、教育訓練與職涯規劃的個體性範疇,以更進一步地延伸到諸如教用合一、考照制度、專業認可、跨域整合以及制度保障之於集體性範疇的通盤檢討。准此,在這裡的針砭意含無非是直指出來社會工作在朝向專業之旅與典範建構之際,社福機構的「產」、政府公部門的「官」、教育體制的「學」以及基礎探究的「研」等等的多角組合,是有它進行解構、重構與新構的必要工程。

事實上,扣緊工具層次的運行操作,那麼,要廣、且深、夠久以及可以有多厚實的命題思考,宜是有整全多層的意義解讀,這是因為:首先,基於問題處遇或任務中心的實用主義,社工人員經常必須被迫跟時間相互競賽,藉此達到設置停損點的消極作用,就此而言,從單一問題到衍生需求以迄於專業協助到情感陪伴,點明了相應於所謂『廣度』的命題思考,這何嘗不是用以突顯社工人員之於無力與無奈而來的各項專業性困頓;連帶地,臨事的問題紓困又要如何得以鑲箝構造原因與後續的滾動影響,藉此串聯成為一種內在貫通的整合性服務,以此觀之,將複雜問題予以簡單化的處遇模式,固然是有它社工應變的迫切性,只是,將案主從家庭生態環境抽離出來抑或是忽略了身心靈的全人關懷旨趣,這多少限縮了社工人員使能充權的拓展空間,更遑論對於擺盪在個案工作與個案管理抑或是社工員與個管員之間的專業界分?

至於,對於『深度』命題思考的觀照,相當程度上也呈顯出來從表相到內蘊以及從生理、生計到其它所產生的拉扯效應,冀此,一方面,舉凡個人或家庭問題的演變歷程,多少積累出來這絕非是社會工作此一專門職業所可以一手托天的;再則,解決一個問題所衍生來更多的問題需求,彰顯出來無論是從接案評估、開案服務到結案後追;從入住之前、入住之中到出院之後;抑或是法院之前、法庭之中到離院之後,社工人員的功能定位和角色扮演為何的基本提問?連帶地,因應於共案或併案的問題情境,這多少增生了從社政端的內部協調到跨域網絡成員的整合機制,如此一來,也因為開案指標、在案數量、結案後追、共案棘手和績效考核,而無法讓社會工作的『深度』展現更多的加值服務,而這也使得無論是單一窗口模式還是照顧管理機制,訴求於社工人員服務的『長度』,都有其共犯結構的限制所在,就此而言,所謂人群服務的『厚度』,終究又要回到社工人員的社會歷練和生命歷程身上,屆時所提供的社工處遇,已然是一項『社工不僅只是社工』的自我超越和跨域素養!

總之,關乎到要廣、且深、夠久以及究竟可以有多厚實之人群服務的發想思維,指陳出來的是標舉人群服務的社會工作與社工人員,除卻專業知能的應變技巧之外,回應於內心深處的心靈結構,那麼,從價值認知、觀念態度而來的審視臨判,這對社工人員來說,又何嘗不是一種天人交戰的情愫糾葛,就此而言,在樂觀與悲觀之間,似乎是多了一份的達觀,藉此告訴自己:要如何從低落的工作情緒當中,以尋找展望未來的願景藍圖,至少,留一個夢想,讓自己去想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