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順民
中國文化大學社會福利研究所教授
中華民國晴天社會福利協會前理事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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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著社會工作漸次朝向專業建制化的管理目標前進,這使得為社會工作和社工找出路的命題思考,是有它嚴肅以對的必要,這是因為:

首先是「稱謂正名」的命題思考:誠然,從社工、社工師、公職社工師、高級社工師抑或是專科社工師,固然指涉的是不同層級的保障制度,但是,一般民眾所慣稱『社工啦』的認知基模,這多少也點明出來在專業自我與社會認可上,人群服務的社工典範社群還是要嚴肅思考作為一種行業和一項專業的社會工作,是否就其諸如專業教育、專業訓練、專業水準、專業把關以及專業服務等等的專業內涵上,已否因應於時代變遷需求而有所增益提升,抑或是相應跨域整合的個案管理反而招致社工專業不斷地被邊緣化,如此一來,無所不在、無所不能、無所不作、無所不包、無所不知以及無所不會的道德性指稱,導致社會工作和社工們須窮於應付諸多非本業與專業的社工事務。

其次是「血脈出身」的命題思考:誠然,同屬資格確認的合格社工,更應該讓『學士後社工』與『科班社工』擺置在連續性關係的同一天平上,而非是逕自給於『學分班社工』一詞的貶抑心態,畢竟,還原社工作為一種社會服務學門的發展歷史,自身也就隱含某種採借與嫁接的買辦性質,就此而言,要如何海納百川以因應人群服務工作的深邃、複雜和多樣變異,那麼,血脈出身的內團體或我群中心主義而來的制度性排擠,實有商榷議論之處,比如對於『學士後社工』從七科20學分一次實習加倍成為十五科45學分二次實習的所謂新制,背後所糾結的思維理念、制度規劃、課程設計和配套措施,多少還是停留在從學院派角度出發以針砭和訓導這些空降的入侵人士,如此一來,除了忘卻人群服務的社會工作,實則是要兼具人格特質、自我概念、知識技能、社會歷練、生命歷程等等的綜融性特質外,關涉到「教–訓–考–用–推」的貫通串聯,更是足以顯現非營利機構端、政府端、學校端以及研究規劃端的「產–官–學–研」,一直未能具足以成為引領社會工作走向良性變遷的重要機制,這多少也是當代台灣一地社會工作或社工水準一直是處於低度發展的結構性歸因之一。

最後是「多元出路」的命題思考:誠然,需求創造出來更多的社工職缺,再加上科班社工之於流動與流失的客觀事實,這使得如何嚴肅看待『學士後社工』與『科班社工』各自更為寬廣的職種出路和職涯規劃,是有它整體思辨的必要,對此,科班出身的新世代社工,因為欠缺原本要有的探索教育,以至於社工的專業養成被過度窄化成為主流文化所期待的學歷文憑,如此一來,離校的社會新鮮人要如何從社工一職以找到保有初衷的動力,至於,轉行的社工畢業生又要如何將「尊重關懷給機會、傾聽陪伴同理心」的社會工作精神,施行於職場裡的人際互動上,就此而言,當前的社工場域就不盡然完全是制度設計的規劃問題,而是一項世代之間的認知廓清議題,畢竟,老派社工秉持的一種唐吉軻德式的俠義理念,至於,成長被過度保護的新生代社工,該種的權利導向思維當有必要去反思『做人是優先於做事,做事更是比做學術或服務知能來得重要』的自我覺察。就此而言,學習研讀社會工作的『科班社工』,不應該侷限在狹義的社工,要向廣義的人群服務工作拓展出更多的服務能量,像是應考村里幹事或是投入民意代表服務處的選民服務,至於,『學士後社工』更可以從諸如居家服務督導、社區關懷訪視員、生活輔導員、教保員、職業重建個案管理員、就業服務員等等急需跨域知能和人生經驗的工作服侍當中,以找到跨專業自我的工作價值所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