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順民
中國文化大學社會福利研究所教授
中華民國晴天社會福利協會前理事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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恭逢其盛也感染到諾羅病毒(Norovirus),雖然打翻了接下來的工作排程,但是,這何嘗不是一種機會以提供許久未有的自我檢視。

話說,勉強上完週四社工學分班課程,直覺是過勞所導致收縮壓飆升到200,畢竟,有家族因子而且也步入中年的我,自然是需要嚴肅看待平時應該要有的己身保健,只是沒有服用西藥降低高血壓的習慣,自然是憑藉經驗以尋求不適的舒緩,這時候的刮痧理療通通派上場,但是,療效不大,反而是出現諸如頭痛與發燒的併發症,只得乖乖求助我心目中的神醫(暱稱為內湖阿公),內湖阿公行事風格率性以為,不以看病或給藥為原則,重點是要挑選有醫生緣的患者,想來就不就是高手在民間的最佳詮釋,因此,只得臣服並且成就內湖阿公的「人治」、我是「人質」的十多年類家屬關係,此一親密關係、信任關係到專業關係,何嘗不是彰顯出來專業自我不是一次到位,而是一種日積月累的影響力與權威感。

上網查了諾羅病毒「噁心和嘔吐→發燒→腹瀉」的感染病發過程,至於,腹瀉、腹絞痛、發燒,倦怠、頭痛以及肌肉酸痛,或是分項差異,也可能是嚴重程度之別,但是,每一個對於病痛的忍受姓,多少會牽動到自己與主要照顧者的病家關係,因此,藉由這一場的身心療癒過程,獲致初步的自我觀照:

第一、需要有主動且及時求醫的習慣,藉此顛覆過往諱疾忌醫的認知基模,畢竟,從隱瞞病情拒絕就醫治療到最後被迫送醫,拖延了治療的先機且加重身心的負荷,至於,從西醫、中醫、傳統醫學到民俗療法,各自有其不同理論與實務的典範建構,因此,除了期待跨域整合的典範移轉外,要如何降低治療過程的資訊不透明、不對稱與不完整,這部分病人角色的權力與權利,當可從日常生活的家庭醫師制著手,藉此讓醫者不再要如父母般的隨身呵護,而是扮演專業守門者的培力者。

第二、雖然諾羅病毒之感染途徑包括有:(1)食入被諾羅病毒污染的食物或飲水;(2)接觸被諾羅病毒污染的物體表面病人之排泄物、嘔吐物等,再接觸自己的嘴、鼻或眼睛黏膜傳染以及(3)諾羅病毒只須極少的病毒量便可傳播,因此若病患嘔吐時在場,嘔吐物可能形成飛沫,若吸入飛沫也可受感染,但是,不變的自保之道還是出入高危險場域時要戴上口罩以及勤於並且正確洗手。

第三、諾羅病毒感染所引起的相關症狀為噁心、嘔吐、腹瀉、腹絞痛,也可能會合併發燒,倦怠、頭痛以及肌肉酸痛,這部分會因人而異,導致療癒過程需要多些的耐心陪伴,但是,不變的法則還是不要自行停藥,以完備應有的療程,藉此避免二次或交叉感染,遠地不提,諾羅病毒本身的傳染力非常強,可藉由糞便或嘔吐物人傳人,因此,有些人感染恢復之後二星期內,其糞便內仍有病毒,仍然具有感染力,而需要想小心以對。

第四、雖然是一場快則三天或是最常七天的通過性儀式,但是,排山倒海而來的不單單只有病患本人的身心痛楚,而是一種短期、密集且高張力的照顧負荷壓力,因此,在這裡需要被突顯的就不只是病人角色,而是隱含某種社會特權的病人角色,有無讓醫病關係或病家互動更形良善,誠然,夜深人靜的孤枕難眠,羸弱的身子、軟趴的肉身,這使得無論是扶起或躺下,都是一種折磨,更遑論於諾羅病毒所帶來急驚風的腹瀉效應,因此,如何見微知著於從短期照顧到中長期照顧之於病患、家屬及其相關人等的共好機制,就此而言,每個月高達新臺幣十萬元的成本花費(住院、醫療、看護、家人),將是一項難以負荷的經濟不安全,而不能不嚴肅以對,特別是對於『久病無孝子』所加給的道德性指稱。

第五、所謂的『久病成良醫』與『久病厭世』,當不只是一線之隔,而是在其罹病的治癒歷程當中,從樂觀以對到病情加重的當事者身心感受,這當中糾結的是生理、心理、家人、宗教或是社會等等的複雜因子,就此而言,是有必要去審視安樂死的立法工程,畢竟,從病患的主體性到病人與家屬或其他友伴的互為主體性,點明了目前對於安樂死的議題現象多少還是停留在從較高層級的『身體髮膚,受之父母,不敢毀傷』到『好死不如歹活』以迄於涵蓋宗教、人道、醫療、司法等等的理性論述,此一不合乎比例原則的排除觀點,是有其思辨的探究空間。

休息的近四天,也該照表操課上工去!

以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