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順民
中國文化大學社會福利研究所教授
中華民國晴天社會福利協會前理事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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報載某基金會引用台北市餐盒食品商業同業公會的統計數字指出,光是該公會所負責100所台北市公私立學校的營養午餐,一天就有高達10公噸的廚餘量,此外,根據台大亞太糧損資料庫指出:台灣一年所浪費掉的食物,可以堆積以放入90公分廚餘桶計算之60座的台北101大樓,以此觀之,該項食物廚餘過太的集體現象,是有它進一步深究的必要。

基本上,擺盪在學校型與非學校型的廚餘過多現象,實則有其分類分級和配套措施的論述思考,畢竟,關涉到學校所供應的營養午餐,學生的標地人口族群實乃是非自願性的案主,因此,面對該項強制規定的從眾行為,那麼,要如何讓廚餘得以有所減量的變革工程,宜有多重的論述思考,比如說:經年累月的餐點食用,多少會產生邊際效用遞減的心理預期,因此,除了要讓「大鍋菜」的種類、菜餚與烹煮兼具美味外,亦要有部分是從家裡帶來的『家食』、部分是訂購公司行號的『外食』抑或是班級一起烹煮的『自食』等等多元化的發想思考。准此,在這裡的論述真義突顯出來的會是過於將「學生」與「餐飲」視為某種的對立面,以至於忘卻這兩者之間互為主體的必要性關聯;連帶地,就其午餐供給一事,那麼,扣緊營養攝取、健康維護及其身心平衡的關懷旨趣,從學生之於午餐所延伸出來的家長端、學校端、業者端與社會大眾端,又要如何保有各自權責義務關係的比例原則?

事實上,學校型的過多廚餘現象,多少還是有它『推力-拉力』的相互糾葛,畢竟,學校「共食大鍋菜」之於『推力』的認知基模以及市面「挑食色香味」之於『拉力』的人性誘因,這已經是讓學生族群有了加以逃脫應變的其他選擇,如此一來,偏食、檢食的行為舉措及其廚餘量的大增,自然成為了一項預料之中的演變後果,就此而言,所謂的因應對策,除卻改善「大鍋菜」的技術範疇外,針對現行「營養-午餐-營養午餐」的迷思、弔詭之處,也有進行廓清、爬梳的必要;連帶地,要如何有其從『學校營養午餐』到『少學校營養午餐』、『去學校營養午餐』乃甚至『反學校營養午餐』的深邃思考,這點明出來午餐的取用,就不全然只是外顯的行為本身,而是進一步包括認知教育與態度調整的整體性考量?至於,從學生個人行徑所產生的廚餘現象,未嘗不是多方投射於非學校型的諸多迷亂情形,就此而言,又豈止是學校的廚餘過多,散見於餐廳或居家等等的飲食習性,展現出來的包括有從卯起來吃夠本到吃不下、吃不完、不想吃抑或是根本沒有吃的脫序行徑,這已然是忘卻生態主義裡人類與萬物環境的共生關係?

總之,回應於該項的社會事實,顯露出來的又何止剩飯、剩菜的廚餘問題而已,有無包括剩藥留存、多屋保值等等被放大的偏頗與不安心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