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順民
中國文化大學社會福利學系教授
中華民國晴天社會福利協會創會理事長
桃園市愛力社會福利協會創會理事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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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則攸關到大專校院存廢與否的議題現象,有其進一步深究之處。
話說:來自於教育部的預估,明年(2025年)8月份起的114學年之際,大學的學生人數與18至22歲的青年數相較,首度進入所謂的『死亡交叉』,也就是說,就算當年度18至22歲的年輕人,通通都去就讀大學,現有的大學也沒有招滿,如此一來,看得到的是私立大專校院更要有危機意識,進行系所瘦身和努力招境外生的積極作為,才有機會度過第一波的高教海嘯難關,看不到則是該項『死亡交叉大學生』議題現象,存在教育社會學相關發想的諸多思辨之處,畢竟,高教生員不足,早已是一項預料之中的發展性後果,但是,坐以待斃的共輸下場,更讓死亡交叉的不堪情事,充斥無能以對的國家機器卸責,連帶而來的各項結構性意涵,是有進一步探究之必要,像是從私校到公校的高教資源配置不公、從保住學校命脈到犧牲受教品質的本末倒置,以迄於思索高教的屬性定位及其角色功能,這方面均有必要以進行高等教育之於本質、性質和體質的多方辯論。
擴而及之的各項命題思考,包括從國立到私立、從綜合大學到科技大學、從前段班到後段班、從都會學校到非都會學校、從本土學生到境外國際生、從推甄申請到分發或獨招、從商品化到去商品化、從供需生存法則到社會性投資、從公共財到殊價財、從通才教育到專才教育、從社會流動到文憑無用、從正規體制到多元學習、從年輕世代到混齡回流、從正規學制到推廣教育等廓清思辨,特別是岌岌可危的現存私立大專校院,以117學年為例,預估當年度的大學考生約有16.5萬人,扣掉公立大專校院招走12.5萬人,即使是再加上重考生,屆時的私校將僅剩下約5萬個生員,充其量也只夠6、70所學校招生存活,映照於還有100所私立大專校院,若果係以本土學生為其招收對象的話,那麼,至少將會有30、40所私立大專校院要面臨到退場的殘酷事實。
以此觀之,國家機器斷然不能漠視於中興以人才為本的教育藍圖願景擘劃,就此而言,扣緊包括師生或校方在內之『個體』、高教機制設計之『制度』及其少子女化或文憑主義之『大環境』,直指藉由『個體—制度—大環境』的考察架構,表述相關的針砭重點,就不全然僅止於私校的存廢或去留,而是關乎國家的未來發展,究竟需要什麼樣質感的高教人才,特別是這些公器資材的高教人才,能否有其從正規到體制外以迄於多元培育的勝出管道?總之,標舉『窮不能窮教育,苦不能苦小孩』、『先有機會改變,才有改變的機會』之類的社會性投資理念,但是,要如何讓學習的認知基模鑲嵌於應有的態度行為,點明出來:欠缺為何而學的心靈結構,這才是上述『死亡交叉大學生』議題現象的真正危機所在,畢竟,『不上課、不買書、不聽講、不互動』的課堂如常,也讓該項『死亡交叉大學生』的議題現象,存在著量不足且質堪憂的雙重性困境。
好一個從「拒絕聯考的小子」到「拒絕教改的老子」之時代反諷。
(本文並同步刊登在晴天社會福利協會官網)
(本文的著作財產權經王順民授權歡迎轉載)
當初為了符合時代需求,推動「一縣市一大學」的政策,讓每個地方都有自己的大學。但現在台灣面臨少子化問題,到了117年,即使當年的畢業生全都去考大學,還是會有招生缺額。這意味著,大學如果不轉型,合併或關閉學校恐怕只是時間問題。
在「一縣市一大學」政策下,資源分配不均的問題非常明顯。國立大學和私立大學之間,從經費、政策支持到社會認同度,都有很大的差距;而城市裡的大學和偏鄉地區的大學,也因為位置不同,發展條件差距很大。
另外,教育的性質也引發討論:大學教育到底應該被視為一種社會福利,還是一種個人投資?這其實是由政府和人民的共識來決定的。
但長期下來,教育政策和觀念的問題不斷累積,導致學習原本應該是出於內在興趣和動機,現在卻變成為了念而念,甚至出現「學了卻用不上」的情況。
目前我國大專院校面臨的結構性危機,特別是在年輕人口減少和高等教育市場逐漸萎縮的背景下,預示著未來年輕工作人口數量下降,而新生人口逐年減少對舊有的高等教育體系造成衝擊之現象。而更早在幼兒園、中小學、國高中階段即有預示,而這更是狠狠打臉於此之前的種種鼓勵生育之政策措施的無力與失敗,有作為,但不足亦或不適用,執政單位責無旁貸。
該文中提到預計2025年,即便所有18至22歲的年輕人都去就讀大學,也無法填滿現有的大學名額,尤其是私立大學將面臨更為嚴峻的挑戰,其核心問題除了有「生員數量不足直接導致學校存廢」、「教育資源配置不公」、「高等教育社會定位模糊」、「學習態度的缺失與家庭教育之缺失」、「學碩士文憑供過於求導致之高等教育低起薪」。
在各方供需失衡此消彼漲情況下,我們面臨到教育上的通貨膨脹與通貨緊縮,通膨不值錢的是那張學碩士文憑,緊縮的是冷卻的知識殿堂;當大專院校面對招生不足存亡之際的不安時,不外乎祭出各種優惠雞腿,只望吸引學子就讀能免於解散,然而非以育才惜才愛才為出發點設立的獎學措施之下,換來的只有譁眾取寵的學店形象,無異於飲鴆止渴。
因自身曾有過陪伴瀕死之人的經驗,如將我國高教喻為末期患者,則當下其對未來「不確定的飄浮感」的恐懼,而產生之各種迷幻行徑也是能夠理解,然而唯有在生存時得到靈性上的領悟,重新定義存在的意義,才得以破除有形的繭,在精神上獲得永生;套用於高等教育系統,必須回首辦學之初衷,教育一詞之本質,其意義深遠且多維,涉及個體發展、社會進步、文化傳承等層面。不僅是知識的傳遞,更是塑造人格、價值觀和社會責任感的過程,並非只有年輕族群參與其中,它是個體與社會共同發展的關鍵,對於國家未來的建設和全球命運的改善有著不可忽視的意義,絕非一紙文憑可道盡。
起初大學生以分為專科、科大、私立和公立大學,目的在於給予有明確方向的學生有技術的提升、沒方向的學生有廣闊面向的職涯探索。長時間下來,首要因父母的期待或傳統刻板印象的驅使,讓原本有有職涯方向的學生埋沒個人理想,也讓沒職涯方向的學生探索不出自己的淺能。如今的物價高漲和科技的蓬勃發展,讓學生有了一些思想上的變化,例如:為了生計不升學、有更多自學的資源不需靠學校老師的教導還有些小康家庭的學生認為不是自己付的學費不重視。就算先跳脫傳統環境影響的我們,然而延伸出更多跨世代的思考議題出現。
創立一所學校確實不容易,同時耗費的錢財也不少。而科技發展、少子化的事實也改變不了,甚至許多學生有斜槓超前部屬的思維。或許實際一點的模式因應不同科系給予線上和線下交替的教學模式,在實施自主學習時制訂一些看的見的自發性活動好做作業評分。在此可給想學習、探索的學生更多活用資源,也可給學校減少一些師資和校舍維修等花費。來一個兩全其美的辦法。
過去在就讀高中時,數學老師便常以大學招生人數多於應屆高中畢業生的人數,來刺激我們,若考不上大學要去反思怎麼會考不上大學,應該是每位應屆畢業高中生都能考上大學。這70年來的大學錄取率,從早期20、30%,筆者考取大學時的50、60%,到現在超過九成的錄取率,逐年增加。印象中,有段時間推動教育改革,強調技職體系的重要,讓不想持續傳統教育升學的國高中生有機會能習得一技之長,當時有許多技職學校創立;再來,又有一波教改,有一批技職體系的學校轉型為科技大學,當時大學林立,常戲稱街上若有一招牌掉下來,可能砸到的十個人內有九個是大學生,顯示當時高教的普及性;接著,隨著少子化的狀況來襲,學校開始停招,許多大學力求轉型為社區大學或對外招募國際學生。時代社會的變遷似乎也顯示在我們的教育體制上,教育的重要性無庸置疑,曾在海外求學的我,對於台灣的高教更是感到珍惜,畢竟在國外的高教費用頗高,並非人人可負擔。只是在高教普及的台灣,誠如文中所言,品質是否有良好的監督,現行已創建之大學是否能因應社會變遷而順利轉型,持續營運,讓大眾能獲得適合的教育,除了教育機構轉型外,教育改革政策是否能因應社會而進行調整,也要看當政者之智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