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順民
中國文化大學社會福利研究所教授
中華民國晴天社會福利協會創會理事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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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展延14天的停班不停學,這也使得與就學相關的議題現象,也逐漸浮上檯面。

首先,以大專校院為例,第一階段的停班不到校,剛剛橫跨大四的畢業考以及其他年級期中考過後的進度追趕,前者係屬事小,畢竟,攸關到大四生的畢業與否,早已塵埃落定,除非是有特殊狀況待解,但是,風凰花開的五月份,除了形式上的期末考外,通過性儀式的重點應該是在於謝師宴、畢業典禮之類的生命事件,如此一來,嘎然喊停的不上課及其後續一路停課到底的校園封閉,也教這一群的大四畢業生,有點情以為堪,乃甚至於有如逃難般的自找出路。冀此,在這裡就不單單只是藉由線上虛擬的畢業典禮,以完備此一就學階段最後一哩路的形式要件,而是多一些包括學校認同、身分認同、角色認同的賡續傳承,至少,可以預告在今年九月份的開學之際,將要跨大舉辦迎新送舊的盛宴,以讓薪傳的世代接棒,獲得彼此的祝福,至於,人心惶惶之際的未來職涯規劃,更是需要啟動陪伴、輔導、諮商與協力的專責機制設計,否則,求職無方、求助無門和尋尋覓覓的困頓心情,更是容易形成另類的共情傷害。

至於,大四以降的各個年級,長達四週的遠距教學,大多是處於各顯神通、兵荒馬亂以及且戰且走的觀望心態,在總是需要有線上學習的若干責信底下,隨堂的指定作業,便成為各安其位的自我表述,如此一來,諸多的脫序、迷亂行徑,也一湧而出,特別是窺見於所謂的數位禮儀,誠然,對於老師的稱謂,尋常期間怎麼稱呼叫法,眼不見耳不聽就算了,疫情期間的遠距教學及其所留下紀錄的文本都直呼老師的名諱,可見西方東漸對於時下年輕世代的影響,是如此般的田地;至於,一而再耳地提醒作業的繳交注意事項,充當耳邊風的結果,便是一犯再犯同樣的錯誤,包括檔案格式不對、欠缺基本資料、內容填塞空洞等,更遑論於不把剛性規定的繳交期限當作一回事,而是出現晚繳、遲繳的懈怠情事,這絕非是疫情之故,所造成的心性大變,而是從過往到此時,虛應了事的馬虎心態及其半吊子的認知基模,致使,停課不停學的權變措施,換來的是人性對賭的可能共輸。

事實上,此一因為停課所造成的諸多亂象,從過往到現在,早已是由來許久,只是,透過這一次的疫情事件,以讓積累的不優情事,找出彼此怨懟的出口,誠然,鐘擺效應的心理投射,管制的時間一旦被拉長,多少會顯露出來思念總在停課後開始,但是,從停課期間到復學之後的自主學習,不應該也只是侷限於是否恢復到校上課,這個道理就如同平常日子的有所怠惰,但是,遭逢強風大雨的颱風天,卻又巴不得能夠到校上班般,面對此一愛憎情緒的兩難糾結,當有其包括個別心性、制度設計以及結構環境限制,以進行自為檢視、反思的必要。

總之,驪歌不再高唱,因為,匆忙之間,今年的大四生,業已靜悄悄地結束就學期間重要的第一人生,藉此相迎多所徬徨之於就業勞動的第二人生,可以預期的是,值此節骨眼,這一群大四的社會新鮮人,勢必會有一定比例成為未深造與未就業的所謂『雙未族群』,以此觀之,疫情當只是某種的加惡因子,畢竟,如是因果的後續發展,還是在於起心動念自為改變的決心、毅力和勇氣,至於,迎接六月之後的盛暑長假,大一、大二和大三的在學生,又是否裝備好自己,以誠實面對己身的脆弱心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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