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順民
中國文化大學社會福利研究所教授
中華民國晴天社會福利協會創會理事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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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次的連續假期,執政團隊也應景提出所謂『四多多』的策進作為,藉以宣示民之所欲常在我心的施政用心,然而,關於該項的『四多多』,倘若是範定在最近不斷被炒熱的準公共化托嬰與幼教政策上,那麼,各種結構受害的議題現象,這會是針砭之所在。

基本上,包括養小孩增加抵稅的額度,從25,000元一舉提高為12萬元的「抵稅多」、0到4歲在家帶孩子每月可以領取2,500元的「津貼多」、公幼8年之內將有3000班規模的「公幼多」以及準公幼每月只繳4,500元的「補助多」等所謂的『四多多』,雖然是覬覦將過往的童年飲品,逕自某種的印象行銷而來的政策說貼,但是,一方面要如何有效回應快速社會變遷所需要與時俱變的議題操作和社會教育;再則,過度簡化對於包括兒童、父母及其家庭而來的整體照顧政策和福利服務網絡,這多少突顯了上述的『四多多』作為,還是偏向於拼湊性質的隨機組合,以至於無法將財政稅式手段、社會津貼手段以及福利服務手段,相互鑲箝成為一套完備的家庭照顧體系,如此一來,淪為應景、殘補和擠牙膏的這項『四多多』,政策性福利的權謀考量還是多於兒童福利政策的最佳利益捍衛。

事實上,即使是樂觀看待上述的各項施為,但是,這些的意圖作為究竟是要解決什麼人的什麼事、可以解決到什麼程度以及又會衍生出來那些衝擊影響,這也指陳出來相與對應的外部性議題(externality),更是需要進行通盤的檢視、探究,遠地不說,包括公幼8年之內將有3000班規模的「公幼多」和準公幼每月只繳4,500元的「補助多」等的『二多多』,一方面需要被廓清的會是對於準公共化概念內涵的具體界定,畢竟,現行讓私立托嬰中心和私立幼兒園一舉變身成為準公共化托嬰中心、公設民營托嬰中心、準公共化幼兒園以及非營利幼兒園等等的名目稱謂,是否可以全然且直接地等同於公立性質的國家擔當照顧,以此觀之,斷然是不應該操用魚目混珠的文字修飾和話術遊戲,藉此掩蓋公立化、公共化、準公共化這三者的分殊差異,進而再行操弄對於家長之價差補貼的『胡蘿蔔』以及對於業者之稽查、評鑑、勞檢、稅徵之『棍棒』的兩手策略,從而造就一場多方怨懟的共輸景象。

准此,在這裡的思辨真義就不應該隨之起舞於各項美麗的文青辭藻,而是要去思索公共化托嬰與幼教所極力強調「平價、普及、優質」的目標管理及其相與關聯的私有化政策,又有無搭配含蓋解構和新構的變革工程,特別是對於現行學齡前的照顧服務,國家機器透過補助學費或是拉高收費的強制手段,以進行該項商品市場化的人為干擾及其所可能造成的市場運作失靈情形;連帶地,潛藏於國家公權力所主導的權控關係,那麼,突顯除弊多於興利以及夥計超過夥伴的認知基模,自然是讓準公共化政策仿如是走在一條鋼索上的恐怖平衡,渾然不知危險之境的隨時到來,進而沈耽於自我感覺良好的該項『四多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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