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慧琬
(中國文化大學社工學分班學生)

一、楔子--回頭檢視社會學的起源
19世紀初期Comte(孔德)認為過去神學及崇尚武力的社會已經是在慢慢消失,而以「理性、科學、工業」為主的年代正在抬頭,這兩者之間的衝突,正是社會動盪的源頭,對此,社會學就是針對社會改組的問題(現代性),而發展成為的一門社會科學;連帶地,倘若是從歷史脈絡來看,社會學可以說是當年啟蒙運動「人權」用以抗衡「神權」底下的產物。

若以現今理性、科技的高度發展年代,人和大自然之間正常的「環境倫理」,已經逐漸被人本的「自我中心」觀念和追求「經濟效益」所取代,儘管人類發明各種科技來征服自然,卻使得心靈愈加疏離、空虛,或許,可以重新思考:要研究人類生活被集體性組織和建構,是否仍須透過所謂有限理性的「科學」以窺見的無限奧秘?

二、不可知的導引觸發人內心--從《舞動人生》說起……
與其說我從社會學這門課到什麼,倒不如說它觸發我去思考究竟我學到什麼?不管是基於整個時代背景的改變,或是交織著個人的學習經驗,其實很難切割究竟此刻的我所領悟到的是源自於什麼樣的「決定性知能」,對此,我僅能夠羅列出一些「可能性的影響」。

對我而言,反倒是「機緣」這個人無法掌控的時機,當時機成熟了,因著「不可知的導引」,將潛藏於人內心的一些想法、感受與周遭環境結合,進而觸發一些意想不到的結果,就像是之前課堂上所觀賞的《舞動人生》,當時只覺得是一部振奮人心的典型勵志片,然而,步入中年我不自覺地將焦點放在各個人物內在隱晦卻深厚的力量,並且在巧妙時機下,改變了彼此和牽動旁觀的我。

三、唾手可得的外在資源使內在潛能消褪
以前的我總是會認為學習就是掌握時代脈動,有效找到資源以處理或化解日常問題,但是,隨著年齡漸長,因為有著更多的生活、工作、學習經驗,也累積了所謂的資源或人脈,特別是在各種工具理性便利的現代,這種唾手可得的助力,儘管有助於快速掌控以面對人、事、物的殊異局勢,但是,不知不覺當中卻也制約了自我思維與行為,這也使得調適自我與聆聽別人的「潛能」逐漸消褪。

對我來說,理智上知道人必須虛心學習,弔詭的是,隨著學習的更加熟練,免不了自認已經可以洞悉時局事理,更為自己外在表徵的謙恭而感到自豪,因此,在了解自己的軟弱與限度後,現在學習對我而言,已經是一種學習不懂的感受,會更加珍視最初的挫敗與陌生,不急於想快速學到些什麼,而是慢慢自然連結理智、意志、情感,藉以去發現更多的可能……

四、超乎「人為安排」能使人「有所為」
人類生活乃是被集體性組織和建構是一種自然聚合的結果,不管是中世紀「以神為中心」、19 世紀「以人為中心」抑或是「科技導向」的當代,都是各自以其有限理性去詮釋不同的論點,自己並不反對科學研究下的推論,以及人為詮釋下的信仰,畢竟,這些都是學習的一部分,但是,個人更加相信其背後有其更為深遠的推進與調節力,這種超乎人為的定見,姑且我們如何稱呼「祂」。

當有這樣的體認時,面對助人工作,儘管結果不如自己所預期的而感到失望,但是,並不會因此絕望,進而拋開所謂的救世主情結,同時也堅信每個人都是解決自身問題的專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