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順民

中國文化大學社會福利研究所教授

中華民國晴天社會福利協會理事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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報載新政府內閣的女性首長比例僅佔10%,而引發漠視性別平等的批評聲浪,對此,准執政團隊回應內閣的組成有嘗試徵詢優秀的女性加入,但是,比例還是不如預期,不過,新政府仍然會持續擴大女性參與公共決策的性別平權機會。

誠然,作為中華民國憲政史上的第一位女性總統,那麼,相與關聯的性別議題現象,自然是有它動見觀瞻的聚焦所在,就此而言,呼籲總統應該要兌現她所提出「各級政府首長等公職的任一性別比例不低三分之一」的<性別政策白皮書>承諾,便有它訴諸於性別論述的正當性,只不過,這當中所糾結的社會人文迷思,同樣也是有加以進一步廓清的必要,這是因為:首先,究竟從總統到閣揆以迄於內閣成員的出線,究竟是著重於專業能力的適才適任?還是用以突顯生理性別的特定因素?至於,不滿新女性閣員比例創下近年來的新低一事,那麼,從最低限制的剛性規定到合宜水準的性別比例,這何嘗不是指陳出來長久以來所被漠視對於『女力』所應該要有的社會性投資?如此一來,當總統的性別是男性,便會因為性別覺醒的敏感性,而必須要嚴肅思考內閣女性比例的合理性,相形之下,總統是女性,卻反而因為該名女性的頭角崢嶸,以至於忽略了所應該要有的性別敏覺、性別敏感和性別敏銳?准此,在這裡思索的真義斷然不只是聚焦在內容成員的女性比例,而是某種根深蒂固的性別盲(gender blind),並不會因為社會的進步變遷而提升相與對應的文明化內含?

冀此,與其去算計多少女性閣員的比例才算是合理,倒不如誠實以對:總統是女性的政治事實,並不等同於生活真實的性別平權?連帶地,從政治界面的公共領域以擴及到諸如受教、培力、勞動、薪資、升遷等等的公共性範疇;以及更進一步延伸到像是婚姻選擇、生養責任或家庭決策等等私領域的性別互動,那麼,總統是女性所之於的菁英女性,又要如何比例原則以施行於一般屬性背景的普羅女性身上?以此觀之,性別議題或是女性閣員不足問題,其所糾結的「可比價值」(the comparable worth)要如何因應於尊重多元和包容差異的主體精神,以適用於公私領域的性別課題?連帶地,總統是女性的生理性別因素,這反而不應該是聚焦所在,甚至於在某種程度上,過度放大女性閣員的人數比例,這何嘗不是對於女性主義的一種社會性謬誤投射!

最後,先做人爾後再去思索女人或男人的性別議題思考,那麼,扣緊性別主流化而來的去性別化變革工程,是有它包括比例原則、積極性差別待遇以及可比價值的深層思考,而非因為女性閣員比例過低,逕自淪落為某種的性別霸權或性別霸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