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順民
中國文化大學社會福利學系教授
中華民國晴天社會福利協會創會理事長
桃園市愛力社會福利協會創會理事長
電子發票愛心碼9595995、9595520

前情提要：
法務部預計於明年（2026年）推動兄弟姊妹特留分的修法，相關的修法重點將參考日本繼承貢獻制度，誠然，特留分制度的原意乃是在於調和財產處分自由、遺囑自由及法定繼承人利益保護，但是該制度自1930年制定至今，社會、家庭觀念和結構均有顯著變遷，因此，適用範圍自應重新審視，特別是從生存配偶的生活照顧等觀點出發的繼承法修正思維，這其中包括高齡生存配偶居住權利保護、特留分侵害額請求權行使所發生權利改為金錢債權，以及非繼承人但對於被繼承人照護有貢獻者設有特別貢獻制度等；連帶地，刪除兄弟姊妹特留分後，祖父母的特留分是否也應一併檢視？若是刪除特留分，扶養義務是否也要一併修正？不能單單只是修一條，以避免造成新的法律漏洞和確保制度平衡性。

………………………………………………………………………………
在某個寒冷的十二月夜晚，立法院司法及法制委員會的會議室內燈火通明，法務部長「鄭謙」正站在講台上，宣告一項可能改變臺灣社會家庭結構的修法計畫：“我們將在明年初正式啟動兄弟姊妹特留分修法，並且參考日本繼承貢獻制度。”，他的聲音鏗鏘有力，但在場的每個人都知道，這項修法預示著一場無聲的寧靜革命。

坐在角落的「阿民」教授，眼神深邃，但此刻當下的他，卻是未發一語，只是靜靜地觀察著會議室內的氛圍。

“這項修法能否真正解決遺產爭議？”，立委「吳憲」開口，他的語氣中帶著懷疑。“特留分常常成為家庭仇恨的導火索，讓多年未聯絡的兄弟姊妹在親人過世後跳出來爭產，修法是否能讓這些爭端消失？”，吳憲說道。

“我們的目標是減少不必要的法律訴訟，並且讓遺產分配更符合現代家庭價值。”，鄭謙語氣堅定的回答，然而，立委「陳瑜」卻提出了另一個問題：“如果刪除兄弟姊妹特留分，那祖父母的特留分是否也應一併檢視？扶養義務又該如何調整？修法不能只改一條，而忽略整體平衡。”

阿民教授終於開口，他的聲音低沉卻充滿力量：“我們需要的不僅僅是法律上的修正，更是攸關到社會心理和文化觀念的創造性轉變，特留分制度反映的乃是過去大家庭時代的價值觀，但今天，我們面臨的卻是少子女化、家庭結構鬆散的嚴峻挑戰，修法可以是一個起點，但它絕對不是終點。”

會議室內陷入短暫的沉默。立委「翁玲」打破僵局，她提出了一個反向思考：“如果兄弟姊妹之間仍然存在扶養義務，那麼，他們是否也應該保留一定程度的特留分？公平性如何維持？”

討論陷入拉鋸，支持修法的人認為，特留分已經不合時宜，應該果斷刪除；反對者則是擔心，這樣做可能會引發更多家庭矛盾，甚至讓扶養義務更加模糊。

阿民教授望向窗外，臺北的夜色籠罩著城市，他想起自己多年前的一項研究：某家庭因為特留分問題而鬧上法院，兄弟姊妹彼此控訴，最後甚至於成為斷絕往來的仇人。他曾經寫道：“特留分制度在某些情況下成為家庭破裂的幫兇，它不僅是法律問題，更是一項深層的社會文化問題。我們應該加強家庭教育，讓下一代更懂得珍惜親情的重要性，同時，也需要政府提供更多積極性的社會性投資支持措施，例如鼓勵生育、完善社會制度等。”

會議結束後，阿民教授獨自走在立法院外的街道上，他心中浮現一個疑問：修法真的能改變這一切嗎？特留分的消失，是否會讓家庭關係更加冷漠？

他回到家中，翻開一本關於日本繼承貢獻制度的書籍，極高齡社會和家庭觀念變遷如日本這個國家，促使他們在2018年進行了繼承法修正，這其中包含了生存配偶居住權利保護、非繼承人照護貢獻者的特別貢獻制度等內容，這些改革雖然看似進步，但也引發了一些新的爭議。

阿民教授沉思著，他知道，臺灣的少子女化現象正在加速家庭結構的瓦解，兄弟姊妹之間的手足關係，勢必會越來越鬆散、淡薄，血緣關係的重要性也逐漸被弱化，如此一來，遺產問題愈發尖銳衝突，乃甚至於是讓原本血濃於水的親情，變得支離破碎。他在筆記本上寫下幾個字：“如何在法律與情感之間找到平衡？”

第二天，他參加了一場電視辯論節目。節目中，律師「吳達」提出了一個尖銳的觀點：“即便是刪除兄弟姊妹特留分，繼承權仍然存在，因此，未來的法律戰場將轉移到遺囑真偽上，也就是說，修法只是表面功夫，更深層次的是如何確保遺囑自由和定紛止爭。”

阿民教授回應：“法律不僅是一種工具，更是一種文化反映，就此而言，我們需要的不僅是技術上的修正，更是價值觀上的重塑，少子女化和家庭結構變遷要求我們重新思考家庭的意義，以及如何在法律上保護真正需要幫助的人。”

節目結束後，他收到許多觀眾的留言，有些人表示支持他的觀點，認為修法應該更全面，但也有人批評他過於理想化，認為法律無法解決所有問題，畢竟，這當中還關乎到『法—社會』及其『社會—法』的彼此深層糾結。

夜深了，阿民教授坐在書桌前，他知道，兄弟姊妹特留分修法將只是冰山一角，更大的挑戰在於如何讓法律規章與社會文化，能夠與時俱進的相互適應，他拿起筆，再次寫下幾個字：“從制度到文化，我們還有一條很長的路要走。”

窗外，一片寂靜，因為，臺灣正在迎接一場無聲的變革，但是，對於這場變革的結果，卻是充滿未知。

這則寓言告訴我們，法律雖然是維持社會秩序的重要工具，但它並非萬能藥，尤其是當社會結構和價值觀發生變化時，我們必須勇於面對現實，適時調整法律以符合時代需求，然而，法律之外，我們更需要的是一種對於家庭和諧與互助精神的社會性重視，唯有如此，我們才能真正解決問題，而非僅僅治標不治本。

請記住：在這個充滿挑戰的時代，我們每個人都應該思考的是，我們要如何在現代化與傳統價值之間找到平衡？如何讓法律既保護個體權益，又能促進社會和諧？

答案，也許就在我們每一次的選擇與行動之中。

（本文的撰寫構思取材聯合新聞網，2025.12.04：「兄弟姊妹特留分明年啟動修法，擬參考日本繼承貢獻制」）
（本文並同步刊登在晴天社會福利協會官網）
（本文的著作財產權經王順民授權歡迎轉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