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順民
中國文化大學社會福利研究所教授
中華民國晴天社會福利協會理事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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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項頗為應景的婦女工作狀況調查指出:對於1980年到1995年的Y世代女性來說,雖然有七成以上的女性有外派的意願,有超過四成育有子女的女性也願意接受外派的任務工作,但是,目前全球各地的外派人口當中,卻是僅只有二成是女性,也就是說,儘管女性對外派展現濃厚的興趣,但是,實際上企業提供給女性的外派機會並不多。
誠然,一般人對於該項的調查報告,理當不至於會感到太多的詫異,只不過,回應於社會變遷及其性別主流化(Gender Mainstreaming)的發展趨向,那麼,偏重於外派男性化的主流型態,還是有它通盤檢討的必要,而這也是問題思索的針砭所在,換言之,在這裡的思辨就不單單只是聚焦在從外派之意願、能力到客觀結果的男女兩廂比較,而是該項性別變項所招致產生的整體社會事實(holistic social fact),究竟有無進一步地擴及到諸如中介、前導、內含、外加、抑制與扭曲等檢定因素(Test Factor),以從事深層的論述探討,也就是說,隸屬於Y世代女性的個體範疇,在回應於文化規範、社會氛圍、家庭制度與性別角色扮演等等無形之手(an invisible hand)的操弄底下,所謂外派男性化的議題現象,就不僅止於單純的性別刻板化標記,相反地,這已然是某種冰凍三尺的滾動影響,抑或這也是一項預期之中的發展性後果。
冀此,扣緊文明化的發展進程,男與女之於公領域和私領域的平權差異情形,一方面係有來自於從同工同酬、同值同酬到可比價值(comparable worth)的人力資本再運用;另一方面也有來自於家庭生活世界之性別分工和親職角色的家庭維繫考量,就此而言,擺盪在公私領域之間的界線區隔,也就不應該只是淪為上下班或外派與否的二分切割,而是任何一種的選擇出路,其所直指的將會是因為該項個人生命事件所生成一連串動態且持續的家庭生命歷程,以此觀之,外派的意願與結果是要有它糾結於生理性別、婚姻關係、家庭型態以及社會支持而來的分殊性討論;連帶地,慣常將職場與居家相互切割的論述思考,亦有它重新解構的必要,特別是關乎到從Y世代女性到Y世代男性以迄於Y世代家庭而來的綜融性考察。准此,從外派性別差異化的客觀事實,所窺見到的理當是要進一步延伸到像是勞動、福利、教育、醫療等不同構面內含中的諸多不平等,至於,該項性別階層深化的惡質程度,是否也會因為平權觀念而來的女力發揮,反而是增生出來更多生命選擇上的兩難困境?
總之,相應社會變遷已然是有所進展的性別平權,但是,在性別體置下的『做性別』(doing gender),這使得即使職場上的女性有意願、有機會並且也如願外派出去,但是,雇主或上司並未給予女性同等或積極性差別待遇的外派機會,這似乎也點明了隱形的翅膀究竟要如何得以飛越性別的天際線,這還是需要更多的使力空間和策進作為!誠然,性別盲的設限門檻,容或是有些許的鬆動,但是,從累積性剝奪到制度性障礙、滾動性影響以迄於社會性排除,那麼,無論是去性別、無性別與超越性別的策進作為,都不能只是淪為婦女節的一項通過性儀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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