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順民
中國文化大學社會福利學系教授
中華民國晴天社會福利協會創會理事長
桃園市愛力社會福利協會創會理事長
電子發票愛心碼9595995、9595520

前情提要：
近日所發生的北車及中山商圈無差別殺傷人案，震驚全臺社會，這也使得死刑存廢議題，備受輿論關注，對此，廢死聯盟發文呼籲停止死刑執行，並提到『殺錯，無法回頭』的沈痛表述，然而，包括『聯盟成員，要不要一人認領一個，回家照顧』、『被殺也無法回頭，甚至沒有選擇的權利』以及『殺錯不能回頭，被殺的連選擇的機會都沒有』等大批網友留言貼文，直指廢死與否已然不僅止於法律範疇的技術性操作，更有回歸於『法—社會』及其『社會—法』的愛憎兩難。
誠然，「廢死爭議」的核心乃是在於人權保障與社會安全的衝突，主張死刑的一方，認為死刑違背基本人權，應予廢除，並強調冤案風險與酷刑處境，相形之下，另外一方則是認為死刑實為用以維持社會秩序和伸張正義的必要之惡手段，連帶而來的爭論也涉及到大法官釋憲、配套措施（如無期徒刑不准假釋）、國際人權公約等，以此觀之，臺灣社會的廢死議題，儼然是一項無標準答案的複雜命題，關乎到包括法律、人權、民意、制度與倫理等多層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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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個名為「法域」的國度裡，住著一群熱愛討論正義與公平的居民，這個國度有一座古老的「正義之秤」，據說它能夠衡量出每一件事情的公平與否，並指引人們走向正確的道路。然而，隨著時代的變遷，正義之秤開始面臨一個前所未有的挑戰，那就是，關於死刑存廢之爭。

法域中，有兩個主要的陣營，一個是「廢死者」，他們主張應該完全廢除死刑，他們認為生命是無價的，任何人都不該被剝奪生存的權利，他們堅信，死刑不僅無法真正阻止犯罪，還可能會導致無辜者被錯殺，而即使是最可憎的罪行，也不應剝奪任何人的生命，可以透過教育與改造，來代替懲罰，讓罪犯在悔過中尋回人性；另一個陣營則是「存死者」，他們認為在這動盪不安的時代，死刑係用以維持社會秩序和嚇阻犯罪的必要手段，他們強調亂世用重典的理念精神，認為只有這樣才能讓犯罪者懼怕法律威嚴，而不敢恣意地挑戰法律的底線。

這場爭論在國度中愈演愈烈，兩派人士各執己見，甚至於引發了多次激烈的辯論會，雙方始終無法說服彼此，正義之秤也因此陷入了沉思。

某天，一位名叫「阿民」的智者來到正義之秤面前，他是一位深諳人性與社會運作的學者，阿民教授對正義之秤說：“尊貴的秤啊!我們該如何解決這場爭議？究竟是應該選擇廢除死刑，還是維持現行制度？”

正義之秤沉默了片刻，然後緩緩地說：“阿民啊!這並非是兩擇一的簡單問題，讓我告訴你一個故事，也許你能從中找到答案。”

於是，正義之秤講述了一段古老的傳說。在很久很久以前，有一個小村莊，村民們過著安居樂業的生活，但是，有一天，一頭兇猛的猛獸闖入村莊，開始襲擊村民，村民們恐慌不已，於是召開會議討論要如何加以應對。

村莊裡有兩位意見領袖，一位名叫「仁心」，他主張應該設法捕捉猛獸並將它放回森林，因為，他認為猛獸也是生命的一部分，不應該被殺害；另一位領袖名叫「剛毅」，他堅持主張必須要殺死猛獸，以防止它再次威脅到村民的人身安全。

村民們分成了兩派，各自支持一位領袖，最後，他們決定請求一位睿智的長老來裁決，長老聽完雙方的意見後說：“猛獸的出現是我們共同面對的挑戰，而不是彼此爭吵的理由，我們需要的是找到一個平衡點，既能夠保護村莊，也能尊重生命。”

於是，他建議村民們建造一道堅固的圍牆來保護村莊，同時，設置陷阱捕捉猛獸，一旦捕捉到猛獸，就將它送往遠方森林，而不是直接殺害牠，這樣既能確保村莊安全，也能避免了不必要的殺戮。

阿民聽完這個故事後若有所思，他接著再問正義之秤：“這是否意味著，我們應該尋求一種折衷方案，比如以無期徒刑代替死刑？”

正義之秤點了點頭：“沒錯!但更重要的是，我們必須深入理解這場爭議背後的根本問題，廢死者關注的是人權與司法公正，各種罪行乃是社會病態的一面鏡子，而非單純的惡，至於，存死者則是擔憂社會安全與犯罪嚇阻，因此，我們需要的是一個能同時回應這兩種需求的解決方案!”

阿民接著問：“那麼，我們該如何實現這種平衡？”

正義之秤回答：“首先，我們需要加強司法制度的透明度和公正性，以減少冤案發生的可能性；其次，我們可以考慮實施無期徒刑不得假釋等替代措施，以確保犯罪者無法再對社會構成威脅；此外，我們還需要推動公共對話的認知教育，讓民眾理解廢死背後的人權價值，同時，也要傾聽支持存死者的擔憂或同理受害者家屬的身心創傷，以共同尋找解決辦法。”

阿民點了點頭，他明白了正義之秤的用意，於是，他回到法域，將這些建議告訴了國王與國民，經過長時間的討論與努力，法域最終找到了一條平衡之路：他們暫停了死刑執行，同時也實施更嚴格的司法改革和替代措施，並且開始推動全國性的生命教育與對話計畫。

多年後，法域成為了一個犯罪率低、人權保障完善的模範國度，而那座古老的正義之秤，也因為成功解決了這場爭議，而重新恢復了它耀眼的光芒。

這一則寓言故事提點了我們，在面對複雜且充滿爭議的社會問題時，不應該僅僅堅持站在某一方立場上指責對方，而是要尋求一條能夠平衡各方需求、促進社會共好的道路，同時，也強調理性溝通與深思熟慮的重要性，因為，唯有透過真誠且開放的社會性對話，才能找到真正可行且公平的解決方案。

誠然，法域的故事告訴我們，每個社會都正義之秤的兩難掙扎，當我們面對暴力與罪行時，究竟是選擇以牙還牙的懲罰，還是思謀背後更為深層次的反思與變革？死刑存廢爭議正如這場寓言中的對峙，著實挑戰我們對人性、法律與社會秩序的理解。或許，我們應該問問自己：真正讓社會進步的是恐懼還是希望？特別是如何讓尊重己身和他人性命的公民素養，成為通往和解與和平的唯一道路。

請記住：正義並非只有一種形式，所有的生命都值得被更深刻地尊重和守護，而非是用死亡來逃避應負的當責。

（本文的撰寫構思取材聯合新聞網報導，2025.12.24：「廢死聯盟最新貼文喊『殺錯，無法回頭』，網炸鍋灌爆了」）
（本文並同步刊登在晴天社會福利協會官網）
（本文的著作財產權經王順民授權歡迎轉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