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順民
中國文化大學社會福利學系教授
中華民國晴天社會福利協會創會理事長
桃園市愛力社會福利協會創會理事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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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情提要：
〈社會救助法〉十年未大修，對此，衛福部去年（2024年）提出版本，仍然維持虛擬所得、家戶合計等舊法弊病，且修法進度延宕，誠然，現行法規中的虛擬所得，指涉的是貧窮家戶子女只要畢業，一概視為有基本工資收入，從而忽略了貧窮民眾就業困難的現況，相形之下的民團則是建議將虛擬所得改為自述收入，不再預設貧窮者的收入能力，而是按照實際就業情況計算，同時，須由社工實地訪查確認，畢竟，學生畢業後並非人人皆可無縫接軌就業，但是，目前的社救法卻是直接認定他們立即會有基本工資收入，顯然是悖離真實狀況，連帶地，貧困子女如何藉由社會性投資的人力資本養成，以達到教育脫貧的積極作用，這會是該起議題現象的針砭所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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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前，有一個名叫「福祉之國」的地方，這裡的居民原本過著安居樂業的幸福日子，然而，隨著時代變遷，貧富差距逐漸拉大，越來越多的人陷入貧困，生活艱難。為了解決這個問題，福祉之國的統治者頒布了一部名為〈社會救助法〉的法典，希望藉此幫助弱勢者順利地脫離貧困，只不過，這部法典施行多年後，卻是漸漸暴露出許多問題，乃甚至於成為居民間的爭議話題。

某日，一位名叫「阿拉丁」的年輕人來到福祉之國，他是個四處遊歷的旅人，手中握著一盞神奇的油燈，據說，只要擦拭油燈，燈神便會現身，實現他的願望。阿拉丁聽聞福祉之國的居民們對〈社會救助法〉怨聲載道，決定用他的油燈幫助這個國家。

阿拉丁輕輕擦拭油燈，燈神隨即出現。燈神身形高大，聲音洪亮地說道：“尊敬的主人，您有三個願望，我將竭盡全力為您實現。”

阿拉丁微微一笑：“燈神，我的願望很簡單，我希望福祉之國能真正解決貧困問題，讓每個人都能過著有尊嚴的生活。”

燈神點點頭：“這是一個崇高的願望，不過，要達成這個願望，我們需要深入了解問題的根源，請主人隨我來!”

說罷，燈神揮手施法，他們來到了福祉之國的一個小村莊。村莊裡，一位名叫「阿琴」的女子正帶著幾名村民向官府陳情，他們手中拿著一份被稱為社救法2.0版草案的文件，希望政府能夠正視其中的建議。

“我們的孩子畢業後並不能立即找到工作，但是，〈社會救助法〉卻是直接認定他們有基本工資收入，對我們家庭來說，這太不公平了！”，阿月激動地說。

另一位村民「阿暐」接著補充：“還有無家可歸者的問題，他們多數連低收入戶資格都不具備，我們需要一部專門針對無家者的法律章節！”

聽完他們的訴求，阿拉丁轉向燈神：“這些問題看起來是因為現行法規設計不夠靈活，單純地把人民區分為低收入戶與非低收入戶，以為這樣便能有效分配資源，進而忽略了人們實際生活中的困難。”

燈神點頭表示贊同：“沒錯!這些問題可以歸結為幾個核心點：家戶合計的規定，忽視了現代家庭結構的變遷；虛擬所得的計算，無視於非典型勞動者與學生的實際情況；以及斷崖式福利更是將貧窮陷阱固化，況且還有無家者缺乏專屬保障，以及面臨執行人力不足等結構性運作困境。”

接著，他們來到另一個場景，在一間破舊的屋子裡，一位名叫「小川」的男子正坐在昏暗的角落，他是一名思覺失調病患，由於害怕失去低收入戶資格，他選擇放棄正當工作，轉而從事黑工。小川低聲嘆息：“我也想過過正常人的生活，但如果我賺得多了，我的家人就會失去福利身分，我怎麼能忍心？”

阿拉丁聽了感到心酸：“這樣的制度不僅沒讓人脫貧，反而讓他們陷入絕望的深淵!”

燈神沉思片刻後說：“這就是所謂的『貧窮陷阱』，當福利制度設計成『全有或全無』時，人們反而會寧願選擇停留在貧困中，以免失去全部的法定濟助，顯然，我們需要設計一種漸進式的緩衝退場機制，讓人們在逐步脫貧時仍能保留部分的福利給付。”

最後，他們來到福祉之國的首都。一位名叫「阿民」的教授正在演講，針對〈社會救助法〉的施行亂象，阿民教授提出了深刻批判：“我們需要的不僅是數字上的修正，更是理念上的改變。〈社會救助法〉理應以人為本，而非從防弊出發，只有真正了解貧困者的需求，我們才能設計出有效的政策。”

阿拉丁深受啟發：“燈神，我現在知道該怎麼做了。我希望第一個願望是修改〈社會救助法〉，取消虛擬所得認定，改為實際收入或自述收入計算；第二個願望是設立遞減式的福利給付機制；第三個願望則是增加對無家者的專門保障，包括安置、輔導與醫療服務等。”

燈神微笑著揮動手杖：“就如您所願！”

隨著燈神施展魔法，〈社會救助法〉被全面修訂，福祉之國的居民終於不再因制度而受困，弱勢者得到了應有的幫助，而那些努力工作的人也能逐步脫離貧困，福祉之國不僅變得更繁榮，也更加和諧。

故事的最後，阿拉丁帶著他的油燈繼續旅程，而福祉之國則成為了其他國家的榜樣，這段經歷告訴我們：真正有效的社會救助，不僅需要法律條文，更需要對於人性的深刻理解以及對於公平正義的不懈追求。

請記住：這則寓言提醒我們，不論政策多麼的美好，倘若忽略了現實中的複雜性與人性需求，都可能適得其反，我們應該在政策設計中融入更多的人性化考量，藉此確保其真正能夠幫助到需要幫助的人，同時，也要重視政策執行過程中的貓膩細節與配套措施，以避免制度成為新的壓迫工具和社會控制手段。

（本文的撰寫構思取材聯合新聞報，2025.12.13：「社會救助法修法草案，維持虛擬所得惹議」）
（本文並同步刊登在晴天社會福利協會官網）
（本文的著作財產權經王順民授權歡迎轉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