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順民
中國文化大學社會福利學系教授
中華民國晴天社會福利協會創會理事長
桃園市愛力社會福利協會創會理事長
電子發票愛心碼9595995、9595520

前情提要：
一名老婦悶死照顧超過半世紀的53歲重度身障兒子，法官除了判刑外，也建請總統特赦；另一名照顧35歲因腦炎臥床的重度身障家屬，為障礙者實施斷食善終，並由醫師從旁協助歷程，引發大眾的議論，對此，多個民間團體發表聲明，攸關到從特赦請求到非自主斷食善終，直指的是重度身障者生命權的可能威脅，特別是如何回歸於當事人最佳利益的核心價值及其所衍生出來諸如預立醫療照護諮商、預立醫療照護決定、安寧療護、斷食善終、慈悲殺人、加工死亡，以及〈病人自主權利法〉等命題思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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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片遼闊的森林中，生長著一棵名為「生命之樹」的古老樹木，這棵樹枝繁葉茂，象徵著生命的繁盛與多樣性，每片葉子都代表著一個生命，每條樹根則是象徵著生命的支持系統——家庭、社會與國家。然而，隨著時光流轉，生命之樹的某些枝葉開始枯萎，而若干條樹根也顯得疲憊不堪，如此一來，我們需要一個解決方案，讓那些無法再為森林貢獻的枝葉，能夠安詳地離開，這樣，他們就不會成為我們的負擔。

有一天，森林中的動物們聚集在生命之樹下，討論如何拯救那些枯萎的枝葉，一隻睿智的老鷹首先發言：“我們需要讓每片枝葉都能自主選擇自己的命運，而不是由其他生命來決定它的去留。”

兔子則是提出疑問：“但如果有些枝葉已經失去表達能力，我們該如何處理？是否可以由樹根來代為決定？”

松鼠搖搖頭：“這樣做可能會破壞生命之樹的平衡，每片葉子的存在都有其意義，即使它看似枯萎，也可能仍然為整棵樹提供支持。”

烏鴉最後回以：“可以採取斷食善終手段，當一片葉子已經無法再自理時，我們可以協助停止供給養分和水分，讓他在安詳中離開，回歸大地的懷抱。”

森林中的動物們開始分成兩派，一派認為，當葉子枯萎到無法再吸收陽光時，應由樹根或其他枝葉代為決定是否剪除，以減輕整棵樹的負擔。烏鴉冷笑了一聲：“難道你們要讓那些無法自理的葉子繼續受苦嗎？他們的生命已經沒有了品質，與其讓他們痛苦地活著，不如幫助他們解脫。”；另一派則是堅持每片葉子都有其不可侵犯的自主權，即使枯萎，也應保留其存在。“這不是解脫！這是對生命的輕蔑！我們的生命價值不應由他人來決定，無論是誰，都不應該代替我們做出這樣的選擇。”，一隻年邁的龜緩緩開口，並且接著說：“我們不是一直以來都說，每個生命都有其價值嗎？如果我們開始決定誰該活、誰該死，那我們還算是一個共同體嗎？”

就在這時，一位名叫「守護者」的老樹靈出現了，他是森林中最古老的存在，掌握著智慧與倫理的平衡，他向動物們講述了一個故事：很久以前，有一片葉子名為「希望」，它因疾病而逐漸枯萎，但依然努力吸收陽光，周圍的枝葉曾試圖剪除它，認為它已無法再為生命之樹貢獻。然而，「希望」卻在最後一刻釋放出一種特殊的能量，幫助整棵樹抵禦了一場致命的病害。因此，守護者提醒大家：“每片葉子的價值並非僅由外表或功能決定，而是由它在整體生命中的角色來定義。”

動物們聽了守護者的話，開始重新思考生命之樹的平衡，他們決定成立一個「生命倫理委員會」，由各種動物共同參與，制定規範來評估枯萎枝葉的情況，委員會同時提出三項重要原則：第一，尊重每片葉子的自主權；第二，提供足夠的支持系統以延續生命；第三，讓整棵樹的健康與平衡成為核心考量。

隨著時間推移，森林中的動物逐漸明白，生命之樹的健康並非僅僅依賴於某些枝葉，而是取決於整體的支持系統是否穩固，他們開始加強對於樹根的養護，確保其能持續提供養分，同時，他們也學會了尊重每片葉子的存在，不再輕易剪除任何枝葉。

然而，森林中的挑戰並未結束，這是因為，隨著氣候變遷與外界壓力加劇，生命之樹面臨著更多枯萎枝葉的問題，動物們也意識到，他們需要更深入地探討整個照護系統的改善，以及如何在倫理和實際需求間取得平衡。

這時候，守護者再次出現，用溫和的語氣說道：“生命之樹的健康不僅取決於枝葉與根系，也取決於整個森林是否能共同協力，唯有彼此尊重、相互支持，我們才能真正維持生命之樹的繁盛。”也就是說：“生命之樹教導我們的是，尊重每個生命的自主權。然而，如果當事人無法表達意願，我們是否有足夠的耐心、愛與智慧去尋求其他方式？是否能讓他們以自然且尊嚴的方式走完最後一程，而非急於為他們決定終點？”

這個寓言提醒我們，在超高齡社會中，每個生命都應被視為珍貴而不可替代，無論是身障者、病患或照護者，都應在尊重生命自主權的基礎上，共同尋求平衡與解決方案。正如守護者所言，唯有全社會共同努力，我們才能讓「生命之樹」永遠茂盛，歌唱著照護與尊重的悲歌和希望。

請記住：當社會面臨資源匱乏與壓力增加時，我們應該尋求更公平、更人道的方法來解決問題，而非以犧牲弱勢者為代價。每個生命都應該被尊重，而非因其「無用」或「負擔」而被放棄，只有全社會共同努力，我們才能真正建立起一個有尊嚴與平等的未來天光，藉此重新檢視，什麼才是真正的愛與支持和尊重？

（本文的撰寫構思取材聯合新聞網，2025.11.30：「避免斷食善終爭議，衛福部應詳訂規範」）
（本文並同步刊登在晴天社會福利協會官網）
（本文的著作財產權經王順民授權歡迎轉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