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順民
中國文化大學社會福利學系教授
中華民國晴天社會福利協會創會理事長
桃園市愛力社會福利協會創會理事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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毛孫子的再繫情緣,這會是我老後人生的牽絆課題。

迎接凱米颱風的登台入境,這也讓偷得的浮生,又豈止於半日的空閒時光,只不過,全家人的心思卻是放在好似慵懶不堪的『阿全』這位毛孫子身上。

『阿全』,這是當毛阿公的我對他的稱呼,相較於他的娘,也就是家裡老大所取名的『智拳』,我總是在『阿全』身上投射出某種期待心情轉換的生活樂趣,即使像是『智拳』、『阿犬』或『阿全』等名字,有其從狗兒子到毛孫子的不同輩分,但是,共同之處,都是『阿全』會以憨呆若愚且極其無辜的眼神,彷彿要一舉望穿大人世界的喜、怒、哀、樂。

尋常的下課返家開門之際,快速在身邊卡位的『阿全』,急於宣示阿公對他的寵愛主權,雖然已經是一隻中型身材土狗的『阿全』,每每也會因為松鼠博美或貴賓小狗的吼叫而急速避開,但是,還是會伺機而動且不受羈絆的到處狂跑,藉此表達期待阿公回家的相隨陪伴,這也讓飯桌前的餵食或書桌下的輕撫,成為了爺倆您、我之間的情感依附所在,不過,聽力極為敏覺的『阿全』,每逢打雷落雨颱風天的聲響,這更是需要啟動全家總動員模式以呵護早已是顫抖不止的『阿全』這隻傻個兒。

坦白說,吃喝拉撒之類的生理需求滿足,『阿全』緊黏的是主照者的阿嬤,但是,閒暇之餘的到處行走,這部分的喜樂表達,『阿全』還是不超脫狗兒的本性,甚至忘了分寸拿捏的應有力道,特別是從背後直撲而上造成阿公的不適,自知犯錯和有所理虧的『阿全』,也只能再次投以無辜的眼神,來換取哭笑不得的阿公關愛,更不用細述令人崩潰的狗兒啃咬行為,換來的更是阿公不知所措的逃之夭夭,而各種的驚奇或恐懼,似乎也呼應了轉換生活樂趣的取名『阿全』之意。

『阿全』的親娘,因為忙於多重的角色扮演,總以溺愛的方式來表達無法近身陪伴的自責愧疚,不吵不鬧的『阿全』顧家守候於門邊,以便於電梯聲響的第一時間,迎接另外一種的親情主權宣示,顯然,代際之間的親情維繫,『阿全』心中已有一把屬於他的自己量尺。

常常聽聞說道:狗兒年齡所換算出來的人類年紀,這也讓洗牙不久且獲得獸醫讚譽身強體壯的『阿全』,多了一份可以互相守候的人性期待,畢竟,一年不到的時間,相繼送走松鼠博美和貴賓狗兒,對於明天和無常,已然是多了一份切身的體會與領悟,或是冥冥之中,也許僥倖心理,輕忽了食慾不佳的『阿全』,早已在颱風入境前後的這幾天內,忍受肺積水的呼吸不適,這也讓喘不過氣來的『阿全』,用憤怒的眼神來表示拒絕獸醫的無謂搶救,選擇自行優雅轉身的離別方式,以繼續牽繫累世善業的殷殷守候。

總在回眸之際,有『阿全』的深情相望,感念有您的陪伴,以撫慰我最難以忍受的寂寞心境,畢竟,所有的毛孩子,就屬『阿全』與阿公最親,這何嘗不是再次襯托智犬拳兒、阿全的幸福包容憨厚天性。

追索這一段「阿公—阿全—人寵共生」的親密家人情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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