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順民
中國文化大學社會福利研究所教授
中華民國晴天社會福利協會創會理事長
桃園市愛力社會福利協會創會理事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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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則說大不小的高教事務,背後卻是有其『早八』走入歷史之後的文化變遷內涵思索。

話說:許多大學生不喜歡上早上八點的課程,而位於陽明山上的中國文化大學,『早八』更是讓通勤的學生苦不堪言,對此,校方在校慶中宣布,將自113學年度(2024年)起早上第1堂課要改從九點開始,並且鼓勵同學善用自主學習,就此而言,相與衍生出的議題論述,便有其嚴肅看待之必要,這是因為:該項重大變革的教務行政措施,也因為會牽扯出來更多的滾動影響,因此,要如何完備應該要有之縝密、周全的正當程序,這會是針砭的考察真義所在,如此一來,宜是要回歸以下的基本提問,那就是,該項重大的策進作為,究竟是想要解決什麼人的什麼問題?可以讓想要解決的問題獲致什麼樣的舒緩程度?以及又會衍生出來那些預期性與非預期性後果?

首先,從『早八』到『早九』的時間調整,係為了衝高到課率抑或是當成另類的招生手法?這部分實有商榷之處,誠如,校方抽樣調查台北市、新北市各地區學生的通勤時間顯示,若果是要趕上『早八』的課程,是會卡到中小學的上學尖峰,致使浪費更多的時間塞在路上,如果改為『早九』才上第1節課的話,將可避開人潮,省下8到10分鐘,顯然,延後一小時上課及其所省下不到一刻鐘的通勤時間,究竟是能夠提高多少的到班上課效率,況且還有作息、路況等其他的干擾因素,連帶地,檢視『早八』或『早九』與否的癥結點,理當是要擴及到包括『早八』該科目的課程名稱、課程規劃、課室管理以及學習意願態度的多重因素考量?至於,能否一舉突破現行的招收困境,這只是更形凸顯就讀文大之際,進出山居的結構性限制難題?

其次,即使是範定於該項變革措施的技術性操作,這部分還是存有議論之處,遠地不說,將調整時段與到校上課視為原因和結果的直接性串連,恐有謬誤錯置之嫌,進而忽略了自變項(改九點上課)—中介變項(治學態度)—依變項(提升到課率)彼此之間真正的糾結關係,如此一來,諸如「信—願—行」之自我效能訓練或是「既知為何—才有如何」的認知閉鎖改變,才是道為本的應該作為,畢竟,環視當前『不上課、不買書、不聽講、不互動』的四不原則及其應於脆弱人性誘因而來各項社會性縱容行徑,直指出來的是供給如學校社會端以及需求如受教學生端,推拉之間的結果,卻是漸行漸遠於彼此難以共好的精進成長,至於,該項根本是畫錯重點用以討好學生的民粹舉措,實則是有其行政主義霸權之嫌,特別是公共事務之校園自治及其所欠缺理想言談情境的論述場域,而讓走入歷史的不只是『早八』的課表,而是從文化大學到高教文化之於「爾愛其羊」或「代罪羔羊」的高教素養內涵流失。

總之,對的是培育應變能力的新生世代,有待商榷的則是恣意獨斷的行政主義霸權,這也讓該項舉措作為的可能下場,早已是一項預料之中的發展性後果,就此而言,重要的是,無論學生什麼時間上課,他們都應該學習解決自我問題、時間管理和批判性思考的能力。(Importantly, no matter what time students need to be in classes, they should learn the abilities to slove self problems, time management, and critical thinki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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