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順民
中國文化大學社會福利研究所教授
中華民國晴天社會福利協會創會理事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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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則地方事件的新聞報導,卻是有其對應於此時、當下的多重論述意涵。
報導指出中部彰化縣鹿港鎮有一家年歲頗大的葉姓三兄弟,長期以來都是靠打零工的二弟維持家計的基本開銷,但是,因為疫情之故而沒有收入,就只能依靠保有中低收戶身分且領有視障證明三弟的每月3000元津貼過活,一家三人的處境,何止骨瘦如材可以了得,不過,經過媒體報導後,關切之情如雪花片片般湧進,主管機關的權責單位也順勢同步啟動停損善後的積極作為,顯然,媒體報導彷如掀開潘朵拉盒子般,讓底層社會的悲慘人生,直球對決於國家機器和公民社會的諸多反思,這是因為:首先,僅是從家系圖、關係圖和生態圖的社會個案工作處遇來看,葉姓三兄弟的生活困境,實乃是冰凍三尺的中長期糾結所致,換言之,舉凡從年度低收實訪的慣性儀式到身障新制的重新鑑定,以迄於低收戶申請不過的結構性限制,在在突顯出來制度設計及其執行業務,要如何與時俱變且換位思考於下流社會的悲情困境,這才是依法行政與依法辦理應有的反思所在,畢竟,擺盪於從低收或中低收戶的實質審查或便宜行事之間,是有其復歸於積極性差別待遇的基本提問,否則,被保障的將不是弱勢者基本的生存權益,而是不斷被生養和擴張的福利科層生員。
其次,該起的事件,從報導到一發不可收拾所誘發出來的『愛心社會』,這當中潛藏著諸多貓膩之處,像是媒體發酵、選舉效應、社區守護、感動行銷抑或是社會安全網的不同議題面向發想,對此,善盡第四權的媒體中介力量,要如何導入包括社會工作、心理衛生、諮商輔導、職業重建、就業服務、長期照顧等跨域整合的觀念充權與社會教育,藉此避免讓官能悲情、威脅社會、感動行銷和資源湧入,環環相扣於某種有如中樂透般的三千寵愛;連帶地,標舉預防性介入的社會安全網,更是需要嚴肅看待網破人墜落的機制設計,是否有其制度性調整的必要,特別是如何發揮在地生活、社區守護的基層力量,藉以強化包括派出所、衛生所、區公所、村里長和村里幹事的社工知能涵養,從而讓媒體、民代等非常手段的挹注力量,能夠轉化成為某種常態性的守護量能和協力能量。
總之,在這裡的論述真義突顯出來的乃是攸關到人民權利保障或福利增進的各項策進作為,從中央到地方、從政府到民間、從國家到百姓、從政策到社工以至於從典章制度到實際的服務輸送,宜進一步探究現行分工不合作、權控不平等、系統不協調及其資源不足且不均的諸多結構性限制,至於,西方文明的社安網如何鑲嵌匯入於家醜難以外揚的東方靈魂,顯然,第一時間裡專業求助的心理捷徑和認知基模,將會是一項重要的社會性轉化工程。
(本文並同步刊登在晴天社會福利協會官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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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國社會救助法已實施44年,貧窮線高、申請門檻也高,造成百萬以上的隱性貧窮者申請不到福利補助,最令人詬病的地方就是計算家庭總和、虛擬收入認定和戶籍實居地結合,依照民法規定家人有互相扶養之義務,所以不管你是父母離異幾十年沒聯絡,或是直系血親負債跑路,通通還是會列入計算人口,除非自己還要上法院提起未共同生活又無實際照顧之訴訟,經法官裁定之後才得以免除,再來戶內人口只要是16~64歲都屬於勞動力人口,不管你是否有工作,都會以最低薪資來計算所得,除非有特殊原因才得以減免,以我自己的例子,民國95年妻子癌症時化療兩個療程,兩年的時間每個月要花費12萬元不包含租屋及生活費用,後來取得低收入資格,讓我家的窘境得到一些些的資源,後來公所突然來文說低收資格被取消,原因是因為我那已離婚30幾年又再嫁的母親動產和不動產超過家戶所得規定,以至於我家的福利資格沒了,我有去做過申覆,得到的回答是因為我媽媽的財產我也有繼承權,而且有互相扶養之義務,所以她也必須列入計算人口,當時我也提出了「社會救助法第5條計算人口中的除外條款,未共同生活且無扶養事實之特定境遇單親家庭直系血親尊親屬。」來跟承辦人員解釋我媽媽從我三歲就跟我爸爸離婚了,沒有扶養過我再加上她也重組了新家庭,實際上根本沒有往來,況且甚麼遺產繼承這種東西,誰會知道若干年後有還是沒有,應該是以我目前的狀況去做評估吧,但是最後的答案就是請我去法院跟我媽媽打扶養訴訟,當時心中真的是千百個OS…,感嘆的是法條真的如同虛設,列出來的東西根本就是參考用的,沒錯,我國的救助法是以幫助受助人自力更生為前提,屬於救急不救窮,但憑良心說除了少部分人能得到實質幫助,大部分人還是被隔絕在門外,真心的期望政府能改變轐合時宜的人口計算方式,讓真正需要幫助的人得到幫助
社會救助法在現實面,對許多弱勢家庭其實是非常無助,社會救助法是國民申請低收入戶、中低收入戶的法源,但距離上次修法已近10年,各界疾呼與時俱進,但真的人修出真的貼近社會現實面嗎?還是喊口號? 好的社福救助核心關鍵在於如何幫助窮人脫貧,現在缺乏調查導致原因制度,因導致貧窮原因相當多元、複雜,應提供整合性的服務,不只是社政、福利、就業,可能還包括育兒、居住、醫療,設行台灣還是沒有正視實際貧窮人口, 因為家戶合計而被排除的人及就業型態的快速改變,都沒看到政府重視到的議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