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玉君
(中國文化大學學士後社會工作師學分班學生)

 

前副總統陳建仁接受「民視」專訪時表示,自己與妻子先前接受高端疫苗二期人體試驗,在施打完畢後並沒有感受到不適,未來國產疫苗要生產至2000萬劑,應不是問題,接著高端疫苗公司便於5月30日下午宣布,與衛福部疾管署完成「110年國內COVID-19高端新冠肺炎疫苗採購(案號CL110017)合約簽署,合計採購500萬劑疫苗,但是,合約細節不公開。

新聞一出,有人質疑,所謂的「雙盲」實驗,受試者和施針的醫護人員,都不知道到底打的這一針,是安慰劑還是疫苗?等到解盲時,有了實驗組與對照組各自結果的數據,才會公布結果,為何陳前總統如此心急地分享他打完後沒有不適感?如果他打的是安慰劑,又能反映疫苗的副作用幾分?被疫情摧殘的人民,又會相信多少?

談到這個「信」字,五代時期有個叫慕容彥超的人,在他出任兗州節度使時,以官府的名義辦起當鋪,每天前來典當物品的貧民絡繹不絕,獲利頗豐,但他貪心不足蛇吞象,希望天上能夠掉下銀子,有一天,當鋪的掌櫃不小心,收到一錠假銀,表面塗了一層白銀,裡面是黑色的「鐵胎銀」,外觀幾可亂真。慕容彥超沒有責怪掌櫃,反而用計抓到造「鐵胎銀」的人,掌握造「鐵胎銀」的技術,從那以後當舖裡有堆積如山的鐵胎銀,窮苦百姓受盡欺騙和剝削。不久,兵臨城下,慕容彥超對部下承諾說:「大敵當前,奮力殺敵者,我必有重賞,我的庫房裡有好幾千錠銀子,全部分給你們!」將士們彼此冷笑著道:「留著你的鐵胎銀吧,誰稀罕啊?」結果城破,慕容彥超及其妻子投井而亡。

自從5月15日確診者破百後,與疫情有關的政令包括,機師檢疫3+11、疫苗的採購、每日確診數的「校正回歸」要如何呈現、病床數的算法、要不要接受民間捐贈的疫苗等不一而足,都讓人民霧裡看花,春秋時期晉國的董安於治理晉陽城時向蹇老請教為政之道,提問:「要怎麼做才叫做信?」,蹇老道以:「政令要有信用。」,信用的建立並不容易,可能要花數年的時間,但是,摧毀它卻是很容易的,往往一時的言行,就能讓人民對為政者的信任感破滅。上位者難道不知道信用的重要嗎?自然是知道的,但為何仍採取模糊的話術,抑或反其道而行?多數人民要的,偏偏不給,寧可不顧輿論的反映?這些荒腔走板的背後,能夠攢到多少政治利益不得而知,但是,民心似水,水能載舟亦能覆舟,官字兩張口,又豈可有僥倖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