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順民
中國文化大學社會福利研究所教授
中華民國晴天社會福利協會創會理事長
晴天電子發票愛心碼9595995

 

處於四面處歌的防疫期間,任何舉措總是引來人們的側目,只不過,本於職責所在的一線社工,要如何找到社工職務的新內涵及其所隱含發展性社工的相關提問。

基本上,過去天災、人禍所肇始的各種災難事件,一線社工總會在事發之際,扮演資源匯集的個案管理角色,至於,事情發展到某種階段的善後事宜,則是要回歸到常態的機制設計,這部分自當是可以從近十年來所奠基的區域型社福中心,窺見到一定的服務成效,只不過,雖然這些的停損作為,比較係屬於殘補性質,但是,也因為這類人禍、天災的事件演變,相對來說,是明朗、短期和特定的,因此,對於所謂災變社工的角色扮演認知,多少還是停留在家園重整、身心修復等照顧管理的相關議題,如此一來,新冠肺炎所造成摧枯拉朽的破壞力道,除了是不能再以過往災變社工的認知基模來加以看待外,值此全面爆發、未知停損以及幾近封城之際,從臨事到事後;從短期到持續進行;從特定人事到全面牽涉以迄於從災變社工到發展性社工等關懷意旨,便有它嚴肅看待的必要。

事實上,過往對於『嘉玲』的不斷大內宣及其所造成的鬆懈心態,也讓惡化的疫情,不僅是欠缺理應是要超前部署的機制設計,更遑論於措手不及而來的各種荒腔走板措施,遠地不說,相較於其它類型的安置機構,弱勢中之弱勢的性剝削家園,本屬於多方不管的化外之地,再加上尋常期間諸多的粉飾太平作為,以至於,也讓疫情成為這些遊走未立案家園的破口所在,如此一來,任何進案的性剝削少女、少男,出現了是否有及時快篩的機動配合(24小時營運的家園,深夜之際的快篩機制,要如何嫁接在衛政與社政的策略性合作)以及是否有暫時隔離的其它場所(從快篩到確定無慮的多天數空窗期),畢竟,屬於密閉環境的安置家園,所潛伏的感染危險,斷然不是同一棟的隔離室,便可有效預防,其所對賭的會是其他安置少年的基本權益保障,這已經不是標舉《兒童權利公約》的理念精神,便可一語帶過,

至於,一般性質的方案社工,從獨老、受暴、經扶抑或是其它,早有包括初訪、例訪在內的家庭訪視設計,所寄盼的無非是人在情境之中的某種社工覺察,藉此達到防範於未然的基本作用,然而,除卻兒少保之類的高危個案,還是持續祭出親訪的標準流程,對於其它類型的案情、案家或案主,這部分的權益保障及其社工的人身安全,就不是消毒、戴口罩、電話聯繫或遠端視訊等權宜措施,便可以有所完備的。准此,在這裡的思辨真義直指的乃是被定位為通才性質的綜融社會工作教育養成,一旦是親臨現場和本於主責社工的權限作為,理論與實務的結構性落差,點明出來的是如何有其跨域學習的知能教育,連帶地,標舉社工次領域的典範建構,自當是要有對於心理衛生社工、司法社工、災變社工等發展性社工,進行概念翻轉的創造性變革,否則,「社工」不是珍寶的無價,而是呼之即來的廉價。

誠然,風聲鶴唳之際,一線社工自然也有動彈不得之憾,剩下的頂多是醫務社工的少數亮點,因此,是否可以藉由疫情的環境變數,以進行對於社工專業教育的解構、重構和新構,遠地不說,馬上到來的暑假密集實習這個頭痛的大難題,是否只限縮於從實體到虛擬的不同場域、從剛性到彈性的實習時數組合,抑或是從個別到方案的變通實習型態等狹隘思維,以至於忘了現行『教—訓—用』的機制設計,到底出現那些的運用失靈,畢竟,對於遠距教學的實施感受,還算是記憶猶新,自然是不能再用鴕鳥的心態來進行暑假期間的方便實習。

(本文並同步刊登在晴天社會福利協會官網)
(本文的著作財產權經王順民授權歡迎轉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