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順民
中國文化大學社會福利研究所教授
中華民國晴天社會福利協會創會理事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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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為即將來到之三大重要節慶的中秋佳節,除了是因為四天的連續假期所帶來的人流、車潮和商機外,也藉由此一通過性儀式,以讓這一場兼具傳統與現代、人文與商業的交互意涵,增添更多的想像空間。

誠然,隨其社會進化所提升對於物慾享受的不同感受,至少,關於「餅圓圓」這一部分的考察論述,已經不盡然只是聚焦在像是形狀、大小、內餡、口味等等的實物層次,而是進一步地延展到諸如外觀、包裝、促銷及其更多創意的官能刺激上,換言之,咀嚼吞食進去的就不單單只是圓圓的月餅本身,而是從方圓之間以昇華到形形色色之不同變異組成的各種想像空間,至於,此一求新求變的商業手法,未嘗不是指陳出來健康維護的文明化概念,已經是讓高熱量的傳統美食,不得不從量足以進化到質優的『食育』境界,連帶而來的文旦、烤肉等等所相與搭配的秋節文化集叢,更是有其「同中存異」與「異中求同」的時代變遷意義,更確切地說,從月餅到文旦等等的應景美食,關注的重點就不在於內容物的品嘗,而是某種從親人團聚以擴及到社會資本之另類圓缺意涵的深刻體會。

其次是關於「人圓」的團聚意涵,誠然,總是有它每逢佳節倍思親的情緒渲染,因此,對於大排長龍返鄉車潮的觀察針砭,除卻是直指脆弱的思鄉、憶念情愫外,理當更要超脫交通管控之類的技術操作或道德勸說,而是進一步思索如何借力使力於各種的逆向操作,像是從倦鳥歸巢的返鄉改到異地相聚的旅遊,抑或是從連續假期的從眾行為以進化到特定時間的家族再聚,藉此讓這種甜蜜負擔的親情連帶,不至於因為人擠人或車堵車的趕集式行程,吹皺出來不優的旅遊品質或團圓氣氛,或許,在高速公路上一起堵車的集體過節或彼此拜年,多少是您、我所曾經擁有過的集體記憶,但是,請用文明說服您、我的是︰「人圓」的意涵,不是只有侷限在表相的形式團聚,而是一種相濡以沫的親情感受,進而內化以成為放在內心深處的關心守候,如此一來,包括中秋節在內的任何通過性儀式抑或是生老病死的單一生命事件,如何得以化解親人之間的怨懟或增益更多的關懷情愫,此一『家庭關係學』的修持,會是一門重要的生活課題。

最後的「月圓」表述出來的除了是月到中秋分外明的時節意義外,亙古於歷史洪流的更是,一樣的月光,何以印照出來的是不同的人文情懷,特別是『月圓政治』的特意操弄,誠然,作為某團圓意涵的中秋佳節,究竟是難以啟齒的意願問題、工作屬性的能力問題抑或是生態環境的結構性限制問題,而讓秋節的返鄉團聚,成為一條無止盡的漫漫長路,就此而言,從一本難念之經的『歸不得』到就業型態的『不能歸』抑或是政策使然的『無法歸』,指陳出來倘若家庭或家人,依舊您、我重要的依歸所在,那麼,如何再把「家庭」找回來,此一關於家庭之組成、結構、形式、功能和內涵的變遷意義,是有它加以深究的必要,更遑論於何以對於中秋佳節的關注所在被限縮於假期的連續天數、車流的堵塞時間、一家烤肉的萬家香以及假期症候群的要如何收心,當然,這其中還包括蠢蠢欲動的COVID-19可能都會來湊一腳。

總之,關於「月圓」、「人圓」與「餅圓圓」的延伸性思考,談及到的又豈止於一個『圓』字的月亮、月餅和家人團圓,而是有其各自不同的意義解讀,更為重要的是在如常的生活哩,以保有對於家人、親友抑或是外人的應有尊重和必要關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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