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順民
中國文化大學社會福利研究所教授
中華民國晴天社會福利協會創會理事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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報載自從台北市柯文哲市長上任5年多下來,總計有多達8,958名的公務員離職,平均每年約有1,700人離職,離職率之高創下了前朝以來之最,高達有8.79%的離職率,無疑地,關於此一台北市政府公務人員異動頻繁一事,背後所隱含的治理危機思考,實有加以深究論述之必要。

基本上,對於該項公務人員離職率高低與否的經驗現象論述,癥結點就不全然只是聚焦在前、後任之不同市長的兩相對照,而是要有從其表象的離職率以進一步涵蓋從屆期到年代、從第一任到第二任、從公務人員到其他的約聘僱人員、從政務官到事務文官、從高階之單位首長到中階之管理層級抑或是基層之作業層級、從一線工作到後勤業務、從自願退休到屆齡退休以迄於從所有局處到特定單位之所謂『離職圖像』的整體勾勒,而非是過度侷限於人治身上的想像投射,畢竟,對這一群有著工作權益保障的公務人員來說,自當是有其職場權變的生存之道,只不過,該項想方設法的自保措施,終究是要訴諸於轉職異動或是乾脆退休的共輸手段,這當中的微妙之處,會是該起議題現象的針砭所在。

誠然,僅以去年(2019年)為例,台北市政府公務人員離職人數前三高的單位分別為警察局367人、衛生局145人以及區公所105人,這似乎意指諸如人員派任、職能項目、業務屬性、工作負荷、績效管理抑或是領導統御等等攸關到人員去留問題的結構性考察,宜有它嚴肅以對之必要,換言之,從市長之尊的「人治」到市府科層組織的「法治」,這兩者之間就不只是一線之隔的彼此對峙,固然這當中有其同溫層思考的人事任用調性或慣性,但是,諸如警政系統的警察、衛政系統的護理以及民政系統的公所承辦,其所面臨到現場情境的工作壓力,這已非是市府相關高層所能掌控的,當然,一聲令下的使命要達,是否也成為了用以壓倒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這一點也是要有比例究責的衡平關係考量。准此,在這裡的思辨真義指陳出來從機關首長的行事風格到不同層級之工作屬性的管理設計機制,理應是要有來自於單位主管本人的自為反思和工作內容職能分析的結構性探究,藉此讓專職、專責、專人與專用等專業訴求,得以達到安於本位的專任目的。

總之,哀矜勿喜以看待該項的公務人員偏高的離職現象,但是,潛藏於離職冰山之一角的除卻是『離職政治』的立場較勁外,對於那些是否有任用資格之沒有異動或不想離退的現有市府同仁來說,如何降低人為的干擾因素以及如何強化工作效能的保健因子,那麼,以台北市政府公務人員離職為其焦點的該起另類政治事件,必要擴及到所有的地方縣市政府以至於中央政府各個部會的同仁,要如何能夠安於本位的通盤討論,畢竟,「爾俸爾祿、民膏民脂」的官場箴規,除了要有秉公辦事的積極作為外,更是要針對『不如歸去』的停損設置,以思索可行的解決對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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