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順民
中國文化大學社會福利研究所教授
中華民國晴天社會福利協會創會理事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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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起社工人員更名為社福宣導員的疑雲事件,即使主管機關的台南市政府社會局二度提出澄清的聲明稿,但是,卻也讓社工正名的潘朵拉盒子,再次成為思辨之所在。

針對媒體報導有意將社工員的稱謂改為社福宣導員一事,台南市政府社會局有前後二次的聲明稿,這其中包括社會局絕無將社工更名為社福宣導員,藉此違反或規避社工的薪資新制,因此,即使是出現社福宣導員的工作職銜,但是,具有社工人員資格之社福宣導員還是需要依同工同酬的薪給原則,維持原標案的薪資規定;至於,第二次的聲明稿,社會局則是表示,為了化解外界的諸多疑慮,有和承接標案的委辦單位達成所謂的共識,同意變更民國109年親子館的委辦契約,並加入社工職務選項,也就是說,由委外承接單位自行決定設置社工人員或是社福宣導員,無疑地,二次的聲明稿,其所突顯出來的乃是一種前倨後恭的科層治理心態,一方面直指出來市政府或社會局對於危機事件的公共關係應對能力欠佳之外,同時,也引爆出來更多社工正名潘朵拉盒子的更多疑雲,這是因為:

首先,第一次聲明稿隱約透露出來不排除將社福宣導員以及社工人員同時併列的雙軌制,換言之,相當程度上,已經是將社福宣導員的人事編制,予於檯面、透明化,只是,訴諸於兼具社工資格的社福宣導員,還是要嚴守同工同酬的社工薪資新制規定,這無非是彰顯司馬昭之心的您知、我了。准此,在這裡的關注焦點就不全然是在於社工的薪資保障,而是藉此讓社福宣導員得以偷渡於親子館的員額編制和人事核備;連帶而來的契約變更,更是將始作俑者的肇事之責,由國家機器全部移轉給委外的承辦單位,藉以單獨去面對因為經營成本考量,所逕自改聘非社工背景之社福宣導員的權變作為,對於此一全然卸責的取巧作法,除了再次顯露出來公私協力不對等的權控關係外,社工專業自我及其社會性認可之輕率、漠視與踐踏的專業戕害,這會是該起議題現象的關鍵所在。

誠然,檢視親子館(或是托育資源中心的機構名稱)的生態運作環境,進而將社工員的角色定位和功能運作,擴及到其他準專業抑或是半專業的社福宣導員身上,這一點並非是沒有可以討論的解套空間,但是,當務之急乃是要扣緊自2002年起所開辦的親子館,就其導入社工員編制及其人力資源運用的績效管理,以進行通盤的檢討;連帶地,在其親子館的團隊組成當中,何以社工員的編制可以有社福宣導員的彈性聘用,而不是基層、一線、進班和編寫教案以及活動帶領的保育人員。准此,在這裡的針砭之處,一方面是在於欠缺對社工員及其專業自我的圖像勾勒,另一方面則是未能就其親子館的存在意義和運作功能,以思索相關的專業戰力組成,以至於,讓台南市政府的這一起事端,成為了壓倒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畢竟,徒有社工的編制,但卻是無限上綱的無限度濫用,這早已顯現在諸如『社工照服員化』、『社工教保員化』、『社工生輔員化』抑或是『社工保育員化』的迷亂現象,連帶而來之『照服員社工化』、『教保員社工化』、『生輔員社工化』抑或是『保育員社工化』的弔詭情形,著實說明了關涉到「教—訓—考—用—推」的社工典範建構和專業建置,這才是用以抵擋或捍衛社工專業尊嚴的治本之道。

總之,哀矜勿喜的是對於社工專業被踐踏的憐憫,但是,社工角色不斷地被放大、擴大和誇大,這何嘗不是指陳出來社工的制度性保障,就不單單只是調薪與否,而是包括「產—官—學—研」的社工專業建置團隊,能否齊心齊力以因應時局變動的應有變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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