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順民
中國文化大學社會福利研究所教授
中華民國晴天社會福利協會前理事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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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應新年度方案的存廢所導致社工的去留問題,是有它嚴肅以對的必要。

話說:面對詭譎多變的人身處境,這使得相同的人群服務工作,便有它分殊差異的制度設計,這其中最為明顯的是標舉包括學院科班與推廣學分班之「出身」、社工師與社工員之「證照」以及與人群服務工作相關歷練的「資歷」等等之於一線社工的規範性要求,如此一來,自然是會增添對於所謂『人流』穩定運作的可能干擾,連帶而來的是關乎從105年的社工資格大限到社工全面證照化的發想,這多少指陳出來制度設計的本意,理論上是要讓一線同仁多些溫暖的陪伴以及專業的培力,而非是逕自演變成為某種制度殺人的自我隔絕效應,特別是從科班社工到學士後社工、從高級社工師到公職社工師以及從專科社工師到一般社工師的階層深化與惡化情境。准此,在這裡的論述思辨就不應該只是聚焦在不同的名器稱謂及其所對應的權利義務,而是要去思忖能否有一種涵蓋探索教育、專業培力、情感支持、薪資水準、福利待遇、職涯規劃、經濟安全等等的制度保障機制,藉此讓敬業與專業都能夠從容地安於本業?連帶地,擺盪在『夠格』與『適任』之間的專業自我及其社會認可,社會工作又是否已然兼具一門成熟學門所應該要有的典範建構甚或是典範移轉?

事實上,上述的專業偏頗主義已然是從主流到邊陲的兩造性對峙,進一步地蔓延成為學院派的內部性排擠,像是綜合大學對峙於科技大學抑或是從國立大學對峙於私立大學,更遑論於諸如社工系的『純種』相較於其它不同系名之『變種』或『雜種』所造成階級與階序的階層化序位現象,以此觀之,從出身背景的血緣主義所延伸出來我執霸權的認知基模,點明出來社會工作亟待的會是一項包括解構、重構與新構的變革工程,而是不斷地構築一道高不可攀和深不可測的社工城堡?誠然,即便是純種出身的科班社工,還是會在不同方案的委託人力規定上,淪為一種年資未滿一年的『早產型科班社工』、年資一年以上的『足月型科班社工』、相關領域服務年資不夠的『難產型科班社工』以及另謀異業出路的『流產型科班社工』等等科班社工的類型組合,至於,此一制度設計底下所出現該種的突兀或弔詭現象,這又何嘗不是對於當前「教-訓-考-用-推」之社工人才育成的運作失靈反諷!

總之,從1997年三讀立法通過的<社會工作師法>施行迄今,20年過後回首檢視台灣一地的人群服務工作,究竟有無增益社會工作應該要有的文明化水準?至於,種種的陣痛苦楚,又豈止是「科班社工」一詞可以了得,特別是非營利組織的公益團體自身所要履踐的社會責任為何的基本提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