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順民
中國文化大學社會福利研究所教授
中華民國晴天社會福利協會理事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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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席民意代表飆罵社會局社工『像死人』般的言論,這除了是引發社工團體的憤怒外,背後所糾結的結構性意含,這才是問題的爭議和真義所在。

話說:某地方型的民代市議員質疑社會局何以會讓一位國中生獨居3年,這是否隱含某種制度運作的失靈情形?連帶而來的是不佳的互動關係,以至於出現了諸如社工像死人一般或吃飯拉屎等等的情緒性發言,就此而言,其所引爆出來人群服務的『潘朵拉』,是頗值得加以深究之,這是因為:獨居3年的客觀事實,相當程度上,已然是處於被教育端、社政端、民政端等等共案性質的列管狀態,就此而言,問題的癥結所在就不全然在於長達3年的生活自理,而是相與對應的處遇計畫,究竟有無分時且分程的對應措施,以至於造成墨守成規抑或是敷衍了事的刻板印象!准此,在這裡的論述聚焦除卻關乎到一線社工或社福行政的應對和應變能力外,一種涵蓋子女、父母及其家庭的照顧管理機制,是否建構完備並且穩健運作,這才是解讀這樣一群非典型家庭服務計畫的癥結所在,以此觀之,跨域整合的人群服務網絡體系是否有其與時俱變的彈性措施,這何嘗不是指涉當前限縮於殘補性質的社會工作,欠缺了所應該要有之基礎且縱貫性研究的對應策略?

事實上,上述的該起事件已然是造成多方共輸的最不優結果,畢竟,標舉選民服務或案主最佳利益的關懷旨趣,理當是一種互為主體的夥伴關係,就此而言,體制內的議會監督理應是要相乘出來更多一線社工的服務效能,藉此營造彼此雙贏的和合關係?冀此,相與衍生的結構性反省,也應該是要整全多層的,亦即,一方面直指當前社會議題、家庭難題或個人問題的棘手複雜,而需要重新盤整現行以單一局處或單一個人為本的處遇模式?再則,要如何透過不同層級的平台設計,以達到意見溝通或交流共識的積極意義,而非只是淪為議員交辦事宜的無限上綱,以此觀之,因為角色立場及其出發點的不同,更是突顯出來包括民政、社福、教育、警察以及民代等等基層協力成員之聯繫會報與網絡建構的必要性?於此同時,議員失控的情緒謾罵,是否也指涉出來公部門相關權責單位之於民代或選民(案主)某種有所障礙的溝通管道和公共關係?

最後,傷害已然造成的人身不堪,從社工到社工界的自我覺察也包括:究竟有無因為社工師、公職社工師與專科社工的建置作為,而讓社工的專業自我及其社會認可,獲致一定程度的衡平關係?准此,在這裡的論述真義理當是要去追索人群服務的社工或社工界,作為一種典範建構的運作限制與制度障礙的論述思考?誠然,「社工」作為某種志工服務的可替性以及呼之即來的專業性,這已然是讓「社工」淪為一種道德認可與社會認可的拉扯兩難?如此一來,當只會不斷增加社工的業務負荷以及不停地誇大社工的角色功能,總之,某種對於「社工」無限壓榨之反智與複製的反制變革運動,實屬必要!